顾每一个温顺的孩子。”
突然,十几个骑兵的身影出现在广场尽头,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出“嘚嘚”
的脆响,惊得檐角的鸽子扑棱棱飞起,在天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
老冯格警惕地仰起下巴,眯起眼睛远远张望,只见为的男人身材高大如铁塔,灰白短像钢针般硬邦邦直立,大脸内凹布满疙瘩,宛如被钝器砸过的老树桩,铠甲上的寒光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老冯格眼珠飞快一转,急忙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像尊镀金的雕塑般僵立原地,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仿佛稍一动弹就会惊扰神明。
等这十几个人来到面前,他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下台阶,皮靴踩在台阶上出“笃笃”
声,与心跳的节奏莫名重合:“布雷?考尔爵士,您能来真是特克斯洛的荣幸!
这破败之城,因您的到来而蓬荜生辉,如蒙神恩!”
忐忑不安的布雷?考尔翻身下马,沉重的铠甲与地面碰撞出“哐当”
一声,震得脚边的积雪簌簌掉落。
他来到老冯格面前,弯腰行礼时甲片摩擦作响:“主教大人您好,实在是唐突。
我本该先通告您再进入特克斯洛城,只是……只是有些急事想得到您的帮助!”
他的灰蓝色眼珠里布满血丝,像两潭浑浊的湖水,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仿佛已多日未曾安睡。
“我已经得到传书,说您被授予了帝国临时联军指挥使。”
老冯格满脸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像晒干的橘子皮,“您的来访是我们虔世会的荣幸!
不要急,请进虔爱殿,咱们喝些苦麦茶详谈,暖暖身子。”
布雷?考尔向后甩了甩灰布披风,披风边缘沾着的泥点溅落在光洁的石板上,像几滴突兀的墨渍。
他跟着老冯格穿过富丽堂皇的虔爱殿,殿内的彩色玻璃窗将阳光折射成斑斓的光斑,照在鎏金的神像上,泛着刺目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尘埃混合的味道。
又从一个绣着《圣言》语录的大屏风后走入虔爱殿的餐憩厅,当他看到熟门熟路跟在后面的大舅哥庞岑?瓦莱——那位奎托姆领主正摸着餐憩厅的橡木餐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的雕花,眼神躲闪如偷食的鼠——不禁轻叹一声,眉宇间染上更深的忧虑,像被暮色笼罩的山峦。
虔爱殿餐憩厅内,铁炉里的炭火正烧得通红,映得炉壁泛着橘红色的光,像块巨大的宝石。
茶壶在炉边“咕嘟咕嘟”
冒着热气,白色的蒸汽顺着壶嘴蜿蜒上升,在穹顶凝成细小的水珠,缓缓滴落。
老冯格示意侍从修士邱鸠给布雷?考尔几人倒上热茶,琥珀色的茶汤在粗陶碗里晃出涟漪,散着淡淡的麦香。
他随即微笑道:“联军指挥使大人有何贵干?只要是我虔世会能办到的,定当效犬马之劳,绝不推辞。”
布雷?考尔失神地看着地面铺着的波斯地毯,地毯上绣着的狩猎图案已被磨得模糊不清,像褪色的记忆。
他缓缓抬起头,灰蓝色眼珠里翻涌着焦虑与期盼,像风中摇摆的烛火:“我想让您帮我找个人。”
老冯格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呆滞的庞岑?瓦莱,又转向布雷?考尔,脸上的笑容愈温和,像冬日里的暖阳:“什么人呢?还需要劳烦您放下重责亲自来这里,想必是极为重要的人,是您的亲人?”
“我妻子和孩子!”
布雷?考尔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喉咙里带着压抑的哽咽,“他们从奎托姆到迪比特,中途失踪了,就在十天前。
我派出的人翻遍了沿途的村庄与树林,一点儿踪迹都没有……”
他眨巴着灰蓝色眼珠,紧紧盯着老冯格,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
老冯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