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美拉拍着手笑起来,间的银蛇仿佛活了过来,吐着信子舔舐她的耳垂,“她可能是今天受了惊吓,做了噩梦。”
说罢向眼神呆滞的赫拉挑衅地扬扬眉毛,转身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只留下一串若有若无的笑声,像冰棱在石上刮擦。
斥不台急忙命人搀扶着失神的赫拉进入帐篷,回身盘腿坐在篝火旁,抓起根燃烧的木柴,向图塔?乔玛承诺道:“兄弟放心,我会很快平定雪雨湾外的草原部族,然后带着大军去伯尼萨接应你,咱们一起打下巨石城。”
火焰在他眼中跳跃,映出狼皮袍上尚未褪尽的血迹。
图塔?乔玛望着斥不台坚定的眼神,突然苦涩一笑,指尖在地面上划出伯尼萨的地形轮廓:“不需要如此。”
他的指甲在冻土上刻出深深的沟壑,“你们的骑兵虽然彪悍,但伯尼萨接海连山、地势不平,深入之后会凶险异常。
尤其是那些领主的私军,盔全剑利,你们可能会陷进去,像掉进沼泽的牦牛。”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如耳语,“兄弟若有心,所以如果兄弟有心,可以稍微牵制他们其他城邦的军力,消耗他们的物资,巨石城我自有办法。”
一听谈及打仗细节,斥不台顿时眼睛亮,手掌在膝盖上拍得啪啪响:“兄弟放心,我最擅长消耗对手!”
他掰着手指细数,“骚扰他们的粮道,焚毁他们的牧场,让他们晕头转向如坠迷雾。”
篝火突然蹿高,舔舐着他的狼皮袍角,“别说什么伯尼萨,当年坦霜那么大的帝国,还不是被我们踏成了泥!
到时候咱们一起动手,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巨石城,是不是真的坚不可摧。”
图塔?乔玛心中一暖,仿佛有团炭火在胸腔里燃烧。
“兄弟策应即可,”
他抬手按住斥不台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皮毛渗进来,“无论何时,保重自己最好。”
远处的雪雨河突然传来冰层断裂的巨响,像谁在天边擂响了战鼓。
斥不台痛快道:“什么时候开始?”
图塔?乔玛望着天边渐淡的星子:“天冷的时候善守不善攻,我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他指向营地外枯黄的牧草,“况且现在你们瘟疫刚过,族人还需要休养。”
篝火的光在他眼中流转,“咱们等到寒冬过去,花开树长青苗露头的时候,而且我会提前派来信使。”
斥不台霍然起身,腰间的骨刀撞在甲胄上出清越的鸣响:“马踏青苗草不生,瘟神刚走来凶神!”
他的声音在雪原上回荡,惊得栖息在附近的寒鸦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枝头的积雪,洒下一片细碎的银雨。
两人心领神会地对视,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他们各自握拳,重重拍在自己胸口,甲胄的闷响与心跳声奇妙地共振:“一言为定!”
凌晨的湿雾像层薄纱,裹着枯黄的矮草瑟瑟抖。
斥不台带着几十名骑兵为图塔?乔玛送行,马蹄踏过结霜的地面,留下串串晶莹的印记。
图塔?乔玛的身影渐渐缩小,最终化作地平线上的黑点,被初升的朝阳镀上层金边。
斥不台眼眶红润地挥挥手,直到那黑点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掌心还残留着与图塔击掌时的温度。
刚睡醒的摩尔萨跑出营地,揉着惺忪的睡眼,梢上还沾着草屑:“应该让我去护送图塔大人和鹰隼女神的。”
他踢着脚下的石子,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执拗,“兴许我战死后,她能让我变成鹰鹞——我最崇拜青鸟。”
突然,斥不台猛地仰起脸,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远处雪坡上的几个黑影。
那些人影骑在马上张望,斗篷的颜色在晨光中泛着可疑的灰黄。
他冷若冰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