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锋利如林的长矛,矛尖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冽逼人的寒光,宛如无数淬毒的冰棱。
沙美拉嘴角勾起抹轻蔑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洞悉一切的傲慢。
她缓缓走下装饰着古朴青铜铃铛的马车,精致的裙摆如流云般扫过矛尖,出细碎悦耳的叮当声,径直拨拉开密集的长矛丛,步履从容地走到斥不台面前,鬓边的银饰在呼啸的风中轻轻摇曳,反射出点点冷光:“听说你们这儿有些人生病了?”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低沉而富有蛊惑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壁垒,直抵灵魂深处。
察觉到沙美拉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诡异气息——那气息混杂着沼泽深处腐木的霉味与磷火的阴冷,令人不寒而栗,斥不台猛地握紧手中的洛兹短剑,青筋暴起的手背将剑身握得微微震颤。
他右脚迅后拉,摆出标准的防御架势,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成锐利如狼的竖瞳:“谣言就像风,刮得很快,但不一定有踪影。”
此时,营地周围的旌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绣着的青鹞图腾仿佛即将挣脱布料的束缚,振翅高飞。
沙美拉突然爆出一阵尖锐如夜枭啼叫的大笑,那笑声刺破长空,惊起了帐篷顶上一群栖息的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仓皇飞走。
“看来给你送药也是一场空了!”
“药?”
斥不台的目光如鹰,死死盯着马车上鼓鼓囊囊的麻包,麻布缝隙中隐约露出几簇色彩斑斓的菌盖,散着诡异的气息。
“药和毒一样,没病不能乱吃。”
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洛兹短剑在阴影中泛着幽幽的银光,似乎也察觉到了诡异而想要弑魅斩魔。
“那七彩蘑菇呢?不对,叫彩虹鹅膏。”
沙美拉扬扬眉毛,间的蛇形金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吐出信子般的流光。
她话音刚落,斥不台突然右手上推,洛兹短剑如闪电般划出一道银弧,直取沙美拉纤细的咽喉。
然而,沙美拉的指尖却轻易捏住了剑刃,金属摩擦出刺耳的尖啸,在空气中回荡:“洛兹剑?杀神灭魔的利器。”
她的指甲轻轻刮过剑身,出刺耳的声响。
斥不台愤怒地去拔腰里的弯刀,皮革刀鞘与甲胄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图塔?乔玛突然闪到斥不台面前,手压他刀柄道:“我们没有恶意,是来给你们送药的。”
说着摊开手掌,掌心躺着几颗黑色小圆球,球面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散着一股甜得腻的异香。
斥不台的鼻孔剧烈翕动,仿佛被这股熟悉的气味勾起了痛苦的回忆。
“乌喉果?”
他猛地后退拔出弯刀,刀刃划破空气,出“嗡”
的震鸣,如同野兽的咆哮。
就在此时,马车下突然传来矮人们的惊叹声,他们毛茸茸的头顶从车底板缝隙中探出来,好奇地张望着:“这算什么亲戚,怎么越聊越火爆?”
索索多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充满了恐惧:“快挖洞,趁他们没打起来,咱们快溜。”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两道深缝,矮人肥硕的屁股迅消失在泥土中,只留下两圈飞旋转的尘土,仿佛从未出现过。
“前几年让野牛疯的,就是这东西,宰了他们!”
斥不台一声令下,声如洪钟。
周围的乌坎纳斯人立刻举起长矛,矛尖上悬挂的黄色驱疫布条在风中狂舞,宛如无数愤怒的灵魂。
就在这时,“啾!”
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叫撕裂天空,几只“报丧女妖”
在头顶盘旋,它们人面鸟身的躯体覆盖着铁灰色的羽毛,利爪上如黑铁刀刃般闪着寒光。
以青鹞为图腾的乌坎纳斯人瞬间僵住,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