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儿子宽厚的肩膀催促道,“你要是下不了手,我让族人们来,必须烧死她,然后你去祭拜咱们的白柳神树,部落就会繁衍而无灾祸”
图塔?乔玛猛地回头,母亲愤恨的脸庞在跳动的火把光中忽明忽暗,她眼角的皱纹里仿佛都嵌着怒火。
刹那间,图塔眼中闪过丝妖异的荧红,如同暗夜中骤然燃起的鬼火:“我就是因为祭拜过她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带着无尽的疲惫与痛苦,随即转身望向被捆绑在木柱上的沙美拉。
她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幽怨的死寂,仿佛早已预知结局。
“沙美拉,”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罢甩出鱼骨刀割断绑缚绳索,随即如同失去所有力气般,盘腿坐到冰凉的水边,失落地呆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碎银般的光点在涟漪中明明灭灭。
重获自由的沙美拉舒展了一下被勒得麻的手腕,她站起身,步履轻盈地离开木柱,裙摆拂过地面的苔藓,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她似乎带着些许自得,微微颔行礼,唇角勾起抹狡黠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
她的声音如同蜜糖般甜腻,“所以才愿意乖乖在这儿受刑——不然,小小的绳索怎么能绑得住我?”
说着,她挑衅地转向玛蒂尔达,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我和你儿子亲如鱼水,血肉相融,就像深海里共生的珊瑚与鱼群,就别浪费时间挑拨我们的关系。”
玛蒂尔达看着眼前这个自信诡笑的水妖,她正挺着胸口,让月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老妇人悲叹一声,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风化的石灰岩般灰白。
她不再言语,转身向部落走去,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身后的夜幕中,族人们的身影也如同被风吹散的烟尘,逐渐消散在蜿蜒的小径尽头。
当岸边彻底恢复宁静,最后一支火把的光芒也被夜风吹灭,只留下几缕袅袅青烟。
此时,唯有蛙声此起彼伏,“呱呱”
的叫声在寂静的湖畔格外清晰,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扑通”
一声激起一圈圈涟漪,碎玉般的水花在月光下闪烁。
沙美拉悄无声息地来到图塔?乔玛身后,她试探着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如同羽毛拂过心尖:“查理尼二世已经被波阿力花?敕珊缠住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隐秘的兴奋,“他们死死缠在一起,像两条绞杀的巨蟒,都变得非常虚弱。
只要有力量协助波阿力花?敕珊,查理尼二世的全盘计划就会被打乱——你就能为父亲报仇了。”
图塔?乔玛眼角的余光瞟了眼身边诡秘的沙美拉,闻着她身上散着的那种混合着血腥与霉潮气息。
他低声开口,语气里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们乔玛族不会去伯尼萨腹地作战,”
他顿了顿,眼神如寒潭般幽深,“而且,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沙美拉不以为然哼了声,反而又往前凑了凑,她的丝几乎拂到图塔的脸颊道:“当然,咱们只需要攻击巨石城,”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魔力,“可以让其他力量牵制援军,咱们只需要和巨石城对决。”
见图塔?乔玛不再作声,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空中盘旋的“报丧女妖”
——它们的翅膀在夜空中划出黑色的弧线,如同撕碎夜幕的利刃。
“我的耳目俯视天下,”
她的声音带着丝得意,“远方有个朋友需要得到你的帮助,就是那股力量。
当然,他会回馈你——这样咱们或许可以借助《众神法典》里的禁止僭越法则。
毕竟你还没有彻底复神,圣殿那帮杂碎无法插手你报仇的事,尤其是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