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
她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所以现在,你有机会以凡人之躯了结你那世俗的仇怨,毁了他们的秩序和世界——让那些金碧辉煌的神殿在烈焰中崩塌,让那些道貌岸然的伪神在尘埃中颤抖!”
而图塔·乔玛仿佛石雕般依旧默不作声。
沙美拉无奈慵懒地舒展腰肢,绸缎般的丝垂落肩头:“你为父亲报仇的机会到了,”
她拖长语调,尾音像藤蔓般缠绕在空气里,“不过我得去打个盹——”
话音未落,她突然贴近图塔,鼻尖几乎蹭过他沾着露水的衣襟,用力吸了吸那混合着草木与硝烟的气息,“明天你和我去拜访那个盟友,天一亮就出”
她忽然狡黠地眨眨眼,指尖划过图塔紧握刀柄的手背,“我誓这次只奔着复仇去,绝不踏入契卑洛山半步——谢谢宝贝儿这么疼我。”
话音未落,她如同一尾银鱼,转身跃入墨蓝色的湖水中,溅起的水花在晨光中碎成钻石般的光点。
清晨的凉意裹着水草清香漫过塔布提沼泽水面,奶白色的薄雾像纱幔般浮在粼粼波光上。
一大群深水雪鱼突然跃出水面,银蓝色的鳞片在朝阳下闪成一片流动的银河,它们被无形的力量驱赶着,噼里啪啦地拍打岸边,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图塔?乔玛脚掌边缘。
潜伏在水下的沙美拉透过摇曳的水草观察着,见他终于从部落方向走来,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便屏住呼吸,像一朵破水而出的睡莲,缓缓从水中站起。
湿透的长裙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深紫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她踩着青苔斑驳的石块走上岸,水珠从梢、裙摆滚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水痕:“让你久等了。”
她微微弯腰行礼,湿漉漉的丝垂落眼前,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喜悦。
看到沙美拉那身浸透湖水的长裙——褶皱里还夹着几缕翠绿的水藻,图塔?乔玛眉头拧成了疙瘩,好似嫌弃般后退半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扫过她那身金丝织锦裙,“为何这副打扮?”
沙美拉忽然爆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得保持无拘无束的模样,”
惊飞了岸边栖息的几只翠鸟,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水面,留下一圈圈涟漪。
她转了个圈,湿裙甩出半透明的水幕,“免得吓到咱们要见的朋友——总不能因为我的装束坏了你的大事。”
图塔?乔玛眉头紧锁地犹豫片刻,最终跟着沙美拉踏上岸边那艘翘硬木舟——船身雕着狰狞的兽,船舷还沾着昨夜的露水。
早已等候在水下的人鱼战士摆动着流光溢彩的尾鳍,手掌抵住船底,只听“哗啦”
一声水响,木舟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库普兰河口,两侧的湖水被劈开,激起雪白的浪花。
舟行如飞,两岸的芦苇丛飞倒退,化作绿色的残影。
沙美拉微微喘息着,将手探入水中,指尖划过冰凉的湖水,带起一串珍珠般的水泡道:“尹更斯湖的水真好。”
她望着远处水天相接处的朝霞,橙红色的光晕染在她脸上,竟透出几分难得的柔和。
看着她身穿湿裙、笑靥纯澈的模样——那笑容像初生的朝阳般灿烂,却又带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妖异,图塔?乔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强调如冰锥般:“你要再敢耍阴谋连累我的族人,”
他抬手按住腰间的鱼骨刀,指腹摩挲着冰冷的刀柄,“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沙美拉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惊喜的光亮,湿漉漉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你犹如我的血亲哥哥,”
她向前凑近,裙摆上的水滴落在图塔?乔玛盘坐的腿上,“我怎么会对你有不轨之心?”
图塔?乔玛死死盯着她舒展的眉眼——晨光在她瞳孔里碎成金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