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帕姆把话说完,赫斯轻声打断道,“我和帕图斯是私下兄弟之情,并没有和他们部族结盟,况且我亲眼所见,厄姆尼兵败后,一天内十多万士兵被杀殆尽,不知道咱们鲁姆图有多少这样的士兵,可以经受住考验。”
卡萨·普帕姆继续劝道,“诶,此言差矣,我们刚才都看到了,你不愧是从塔布提彩柳树下走出来的乔玛家血脉,有杀妖镇魔的神力,只要你稍微”
赫斯再次打断卡萨·普帕姆道,“神魔只可对神魔,我怕那只是偶尔的幻境罢了!”
普卡·康斯提听着赫斯的感叹,摸了摸自己那道横穿整张脸的疤痕叹息道,“是啊,你父亲也曾经有这样的神力,而且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二十年前曾带着众人杀入过巨石城,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赫斯拿起木碗喝了口清凉的泉水,缓缓打量着三位部族领惆怅的面容,好似沮丧道,“结果都一样,赢了又能怎样?”
三人诧异地望着赫斯,卡萨·普帕姆突然眼睛放光道,“如果赢了,那尹更斯的鱼和咸干,盐山的盐块,弗林锡的铁器,卢卡斯的木材就全是咱们的,因为他们根本没能力将这些运过尹更斯湖和长滩,到时候港口数不尽的金银钱财将进入咱们口袋,或许咱们就可以在万生神庙那里也建座鲁姆图人的城,像巨石城那样!”
“想多了!”
杜布拉克·卡姆将口中嚼干甜味的柯草根吐在地上道,“其他就不要想了,各是各的道,还是咸干赚钱,而且在咱们手里,可惜咱们不会做铁箍和木桶,所以鱼获再多也只能一堆堆烂掉。”
卡萨·普帕姆嫌弃地瞟了眼杜布拉克·卡姆道,“这个还不简单,只要他们想从库普兰河和尹更斯湖运送任何货物,就必须用盐块给咱们缴纳赋税,咱们再用盐块腌制晾晒咸鱼干,最后送到港口,那些海外的人自然会驾驶帆船带木桶来,照样真金白银进口袋,反正尹更斯湖和长滩只有咱们鲁姆图人才能掌控。”
“当然!”
杜布拉克·卡姆懒散地斜靠在地上道,“也是,要不是需用咱们充当过湖、过滩的苦力,早被那些白皮人斩尽杀绝了!”
而早已失去耐心的普卡·康斯提恨恨环顾杜布拉克·卡姆和卡萨·普帕姆道,“你们到底是在商议为我女儿报仇还是咸干买卖?”
杜布拉克·卡姆忙坐起身道,“对对,咱们主要是报仇,其他无所谓!”
赫斯依旧面无表情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卡萨·普帕姆叹了口气道,“老康的女儿嘉百丽被那个咸干场的培歌派人掳走,我们想索要回来,查理尼三世却搪塞地给了个人头,说是指使散落人掠奴的培歌,我和他打过交道,看着不像,不过这个培歌曾监刑于你,你也应该认得。”
说完命人将那颗人头递给赫斯。
赫斯仔细看了眼这颗已经开始膨胀腐烂的人头,轻声道,“这不是培歌,应该是个替罪羊,按照白皮人习俗,在岛上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普卡·康斯提的儿子耿肯索抓起人头扔到远处,愤怒道,“我早就知道塞恩斯会和白皮人串通,我现在就去杀死他!”
普卡·康斯提也盯着赫斯埋怨道,“看你不冷不热,估计也是忘了咱们两家的交情,所以不管你是否参加,我们三个部族准备在天亮之前杀到万生神庙!”
阿基里塔斯听到心爱的女孩嘉百丽被劫,怒火中烧地站到普卡·康斯提父子身边道,“我也去!”
赫斯侧脸看看低头不语的卡萨·普帕姆和杜布拉克·卡姆,问道,“你们两个真的也要参与吗?”
“你都不去!”
卡萨·普帕姆和杜布拉克·卡姆互相看看,开始唉声叹气。
普卡·康斯提瞪着偃旗息鼓的两个朋友,大骂道,“你们的儿子安然归来,便忘了我的失亲之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