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泛着珠玉光泽,当众人拾级而上时,中庭喷泉突然冲天而起,喷起晶莹的水柱,折射的月光在夜空中碎成七彩星屑。
波阿力花?敕珊的绣金披风掠过喷泉边缘,水珠撞上金线刺绣的太阳图腾,瞬间凝成冰晶,如碎钻般簌簌坠落。
波阿力花?敕珊客气地向几个客人笑笑,引着他们穿过包铜雕花的大门,步入走路都带回声的大殿内。
包铜大门上的浮雕讲述着坦霜帝国的开国征战传说,门轴转动时出低沉的“吱呀”
声,仿佛在诉说岁月的重量。
等几名侍从将包着天鹅绒的椅子摆在王座前,波阿力花?敕珊示意几个客人坐好,自己坐回到银树王座上,胳膊肘支在扶手上道:“有劳各位远道而来!”
手掌按在包有绒布的扶手上,担仍感受到传递的凉意,不禁想起今早刚处决的财政大臣——那人的血也曾溅在这王座扶手上,如今却已被擦得干干净净。
润士?丹摘下斗篷帽,起身行礼道:“王上邀请,是我的荣幸!”
他的天鹅绒斗篷滑落在地,露出绣着银线鸢尾花的礼服,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尤其是在这动荡之秋还是拜会您,是丹家的荣耀。”
赛宾?伦尼、旁岑?瓦莱也相继摘下斗篷起身行礼。
赛宾?伦尼的蕾丝袖口擦过椅背上的金线刺绣,出“沙沙”
的细响,而旁岑的金属护腕不小心撞在椅子扶手上,出清脆的“当”
声。
而最后一个客人却迟迟不动,靛蓝色斗篷如深海漩涡般笼罩着此人他的斗篷是深海般的靛蓝色,蝌蚪文咒符在烛火边缘出幽蓝荧光,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眼睛在阴影中眨动。
波阿力花?敕珊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那是被刺客毒镖箭瞄准过的直觉。
波阿力花?敕珊忙向他客气道:“您也辛苦了,尹更斯部族事务如此繁忙,还亲自前来!”
“尹更斯的芦苇荡从不缺守夜人。”
带斗篷的这个男人站起身,用鲁姆图语道:“也感谢您给我族人们的馈赠!”
他的声音低沉如老树皮摩擦。
马泰尔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忍不住走上前,看着摘下斗篷帽的图塔?乔玛,惊喜道:“兄弟,你怎么来了?”
他的手重重拍在图塔肩上。
图塔?乔玛回头笑笑道:“丹爵士亲自到了尹更斯邀请,我没法拒绝。”
他的笑容里带着疲惫,眼角的皱纹如刀刻般深刻,斗篷下的皮革甲胄隐约可见,上面还沾着未干的泥浆——显然是连夜赶路的痕迹。
润士?丹也客气道:“能拜访图塔?乔玛爵士,也是我的荣幸。”
波阿力花?敕珊苍白的脸上再次露出难得的笑容,松了口气道:“家人挚友相聚,实在难得!”
他的笑容牵动眼角的细纹,烛光映得他眼下的阴影更深,仿佛两汪深潭,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忧虑。
坐回椅子上的润士?丹直入主题,向波阿力花?敕珊轻声道:“王上,您的信使说有要事相商,事必恭求?”
说完十指交叉地望着波阿力花?敕珊。
他的语调温和,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如同一只警惕的眼睛。
“听闻萨姆城的粮仓”
他故意顿住,观察波阿力花的反应,“王上是否需要丹家的商队支援?”
波阿力花?敕珊顿时脸色颓废,摆手让侍从们给客人端上酒杯,自己在抿了口酒后道:“我遇到了麻烦,想必各位都知道,所以有些事情想和各位商议,或者请求各位能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对我施以援手。”
侍从斟酒时,水晶酒瓶与酒杯碰撞出清越的“叮当”
声,他仰头饮下蜜酒,喉结剧烈滚动,仿佛在吞咽无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