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形成片朦胧的灰蓝色。
湖边的族人们正在打磨独木舟,铁凿与黑柳木碰撞的“当当”
声此起彼伏。
等走到近前,看着正在被刨制的几十艘巨大黑柳独木舟,赛恩斯感叹道:“这样的独木舟真不是芦苇和树皮能比的,现在乔玛家的富足,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自从你上次击败帕库巴,人们都尊崇并渴求能加入乔玛部族。”
感叹的尾音带着喉间的痰响。
湖水倒映着天边的晚霞,将独木舟染成深红色,如同浸在血中的巨蟒。
这位恩格特族头人手指抚过光滑的黑柳舟身,眼中闪过丝嫉妒的眼神,恰好被水面倒影完整捕捉,却很快被笑容掩盖。
图塔?乔玛俯身从族人手里拿过把铁凿,递向赛恩斯道:“铁器确实很方便,他们都为此而来,因为我能给他们提供锋利的工具。”
铁凿的手柄还带着工匠的体温,赛恩斯接过时却像触到炭火般微微缩手,好似那铁器的沉重有些让人无法承受。
远处,一群水鸟掠过湖面,出“啾啾”
的啼叫,如同某种预警的哨音。
有些走神的赛恩斯收起不停转动的眼眸,掂凿子的动作刻意放缓,在铁器与掌心的摩擦声中低声道:“他们说坦霜人给了你很多武器,这会让一些人晚上睡不好觉!”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被湖风掩盖,白纱下的眼神却紧紧盯着图塔,仿佛在等待猎物的反应。
图塔?乔玛沉默片刻,漫步来到先祖石凉棚前,看着那些给凉棚下先祖石祭拜的族人,回头向赛恩斯道:“巨石城什么时候让咱们鲁姆图族睡过好觉?”
说罢虔诚的开始跪拜,而先祖石上裂纹间突然亮起幽光,在暮色中显得如此刺眼,似乎在回应图塔的话语。
而一名老妇人正在石前洒下鱼骨粉,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诅咒巨石城,那声音混着湖风,如同远古的咒语。
赛恩斯也俯身向先祖石跪拜道:“隔阂,几百年前的隔阂,我们做不了任何改变,希望先祖保佑庇护咱们。”
他的额头触到冰凉的石头,白纱滑落在肩头,露出他后颈未愈合的刀伤,新鲜的血痂与古老的疤痕交叠——那是多年部族争斗的痕迹。
看着赛恩斯好像很虔诚的样子,图塔?乔玛试探道:“縻若快要生孩子了,我希望她能在恩格特待段时间,你那儿更为安稳。”
他看似商议的话语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独断,却在赛恩斯僵硬的肩线中察觉到了抗拒。
湖岸远处,一只猫头鹰出“咕咕”
的叫声,尾音颤栗如同冰锥划过玻璃,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突然间一动不动的赛恩斯似乎思索良久,又眉头微皱抬起脸道:“安全?为什么呢?你千万不要受坦霜人的蛊惑,而去冒一些不必要的风险,毕竟他们的战争犹如巨浪,不是咱们能驾驭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警告,面露悲戚甚至慌张,仿佛眼前的图塔已经被帝国间争斗的巨浪卷走。
图塔?乔玛盯着赛恩斯,直截了当道:“那我父亲呢?受到查理尼二世邀请,去了巨石城便渺无音讯,顺从难道就不会有风险?还是因为不够顺从?”
他的眼神如利刃般,让赛恩斯的脸色瞬间煞白,白纱下的喉结剧烈滚动。
远处,雷声隐隐作响,似乎上天也在为这质问而震动。
赛恩斯顿时语塞,喉结如受惊的青蛙般跳动,脸色涨红带着些许怒意道:“我劝过他很多次,不要染指库普兰河和托拉姆港的事情,也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个英雄,想要团结尹更斯湖的鲁姆图人,和自杀无异。”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扯着白纱边缘,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尹更斯湖的的波浪声如同一面大鼓,每一下都捶在他泛红的耳尖上,与他颤抖的尾音形成残酷的和声,好似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