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觉得整个沼泽都在嘲笑他的怯懦。
“那是他的天性,明白自己一出生就已经半只脚踩入了死亡,不过人终有一死,谁又能免得了呢?”
图塔?乔玛冷冷盯着赛恩斯,冷冷的语调带着对死亡的蔑视。
他的目光如冰锥般刺进对方眼底,赛恩斯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踩断了一根干枯的芦苇,出如同骨裂般的“咔嚓”
脆响,惊的藏在水草中的青蛙跃入湖中。
而顿觉尴尬的赛恩斯躲闪着图塔?乔玛的眼神道:“没人敢不尊敬你,现在不仅尹更斯湖的沼泽人,就连库普兰的黑水沼泽人也惧怕你,没人敢违抗你,你就像沼泽地的神明!”
说话间的眼神飘向湖面,“惧怕”
二字出口时,白纱下的喉结剧烈滚动,未褪尽的疤痕在萤火中若隐若现。
图塔?乔玛继续道:“你曾经把喜欢的女人给了我父亲,现在你又把女儿给了我,这是您对我们乔玛家的忠诚,但如果你知道尹更斯哪个部族对我们有很深的敌意,请告诉我,我会将坦霜人的武器送给他,然后我们乔玛家与他公平对决!”
说着手指抚过腰间的鱼骨刀,动作好似带着习惯性的杀意,让赛恩斯的瞳孔随之收缩,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镰刀。
赛恩斯脸色骤变,急忙道:“没有,没有,一个都没有,你的族人现在个个如狼似虎,都愿意听你号令,不管你做什么,恩格特,阿斯匹,索米特部族的人都会听从,我保证!”
他的声音带着强装镇定的颤抖,却在提及“索米特”
时微微卡顿,让图塔的伤疤微微痒,那是三年前索米特部族突袭留下的纪念,此刻赛恩斯的眼神似乎出卖了一切,他的眼角肌肉抽搐,如同只试图掩盖偷食的老鼠。
图塔?乔玛迈步逼近,带着不可阻挡的压迫感道:“要是我想攻打巨石城呢?”
他每前进一步,赛恩斯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棵白柳树上,树皮摩擦出“沙沙”
的声响,如同死神的低语。
夜枭的啼叫拖得极长,尾音颤栗如同冰锥划过玻璃,赛恩斯的后背紧贴着白柳树,树皮的纹路硌得他生疼,却比不过心中的恐惧。
赛恩斯突然如同从遇到恶鬼惊吓中晃过神般,大惊失色地急忙侧身后退两步,打量着浑身伤痕的图塔?乔玛,忙绷紧身体弯腰道:“我全都听你的!”
他后退时的踉跄让白纱裙摆沾上泥点,五官扭曲间偷偷抬眼环顾。
这时,十几个手握鱼骨标枪的乔玛族人从间草屋后走出,恶狠狠盯着赛恩斯。
他们的褚衣上挂着仇敌的牙齿串,走动时出“哗啦哗啦”
的轻响,赛恩斯的喉结滚动得如此剧烈,仿佛能听见他体内血液奔涌的声音,而那吞咽唾沫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看着惶恐恭顺的赛恩斯,图塔?乔玛默不作声站在原地,而这时縻若被这十几个人围拢搀扶着来到赛恩斯面前。
她的孕肚在宽松的裙袍下微微隆起,正满脸期待地望向图塔和父亲赛恩斯。
赛恩斯看着女儿,喉间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仿佛受伤的野兽,却又忙挺直腰,脸上强撑起丝笑意。
默不作声的图塔的眼神在縻若的孕肚上停留片刻,那微微隆起的弧度让他心中一软。
贝壳饰的光泽与縻若苍白的脸色形成对比,不禁暗叹一声,好似在心中为某件事做出了妥协。
察觉到图塔?乔玛脸上露出的柔情与无奈,赛恩斯顿时长舒口气,上下打量着平和微笑的女儿,快步上前轻抚她头,手掌在女儿间停留,指尖触到那枚贝壳饰,猛地想起二十年前妻子临终前的叮嘱,喉头顿时哽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似湖风带来的湿润水汽,也要将自己的这独生女带走。
扫了眼赛恩斯眼眶红润、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