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猛拉缰绳,想要猛冲追赶之际,却又眼珠转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大喊道,“不对,不要追他们,马上设防堵死雪雨河!”
此时,已经冲到大斜坡的尔硕?普玛猛扯马头,试图带队穿过雪雨河突围,但当他看到巴萨?墨郁已经收拢军队,排列整齐地围堵在河边时,心中一凉,身体不禁颓然地有些瘫软摇晃,但又俯身踹马,鱼死网破般大喊道,“杀死叛徒巴萨!
为了乌坎那斯!”
随即带着骑兵不顾一切地冲到河对岸,双方骑兵瞬间冲撞在一起,展开了场激烈的厮杀。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不绝于耳,鲜血在阳光下飞溅,洒落在雪雨河边的土地上,将这片土地染得一片血红,片刻激战过后,数百普玛家骑兵被几千墨郁和曼丁联军围杀殆尽,而满脸是血的尔硕?普玛用力推着倒地的战马,但那战马已经没了气息,沉重地压在他的腿上,这个普玛家的头人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被压在马下的腿抽出来,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染满鲜血的弯刀,身体晃悠着不停地咒骂道:“杂碎杂碎”
松了口气的巴萨?墨郁收起弯刀,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水,不屑地看着尔硕?普玛,冷笑道,“死鬼,你刚才差点忽悠了我,既然不顺从我,那就一个不留,先宰那些妇孺!”
说着轻轻摆摆手。
几名曼丁人头领默不作声地围拢上前,望着尔硕?普玛身后被墨郁骑兵包围的伤兵和老弱妇孺,彼此低声嘀咕着,声音在风中时断时续道:“这是个勇士他们主力已经杀光屠杀妇孺不是太好巴萨不是真正的曼丁人这样做太丢人现眼了他们的烂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咱们回家吧。”
说罢,这些灰黑皮袍的曼丁人头领纷纷将长矛挂在马上,转身扯马,带着那几千曼丁骑兵开始离去。
巴萨?墨郁惊愕地看着离去的曼丁人,大声吼道,“你们去哪?快杀光他们!”
说着勃然大怒地催马上前。
而前面的曼丁人扯住战马,回头冷冷盯着巴萨?墨郁,又侧过耳朵,好似想要听清巴萨?墨郁的话。
巴萨?墨郁顿时面露惧色地弯腰行礼,直到这些曼丁人缓缓转过身悠然离去,随即怒火中烧地手提弯刀,向自己的族人骑兵们泄愤大喊道,“你们也聋了吗?宰了他们!”
看着怒气冲冲的巴萨?墨郁提刀而来,上千的墨郁部族骑兵在驱使下开始尖叫着打骑唿哨,举着长矛、弯刀,如饿狼般冲向那一大群呆愣的妇孺。
看着这些对面奔来即将展开屠杀的墨郁族骑兵,老弱人群中的布赫阿妈轻轻拉住木帖儿的手,笑着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雪雨河的水,一直流淌,永不停息,孩子,别怕。”
奔腾的马蹄溅起碎石,那些碎石如暗器般四处飞溅,随之弯刀呼啸着砍来,风声中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受到惊吓的阿姆紧紧抱着姐姐木帖儿,她的身体在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时,一支长矛无情地刺穿了她的后背,鲜血如泉涌般喷出,被刺中的阿姆被拔出时的长矛扯倒在地,头上的祥珠碰撞在一起,出清脆的叮当作响
疯狂的屠杀还在继续,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雪雨河的水声格外清晰,那潺潺的流水如同那温度般冰冷无情,静静流动着,在这场悲剧面前毫无波澜。
木帖儿抱着不停呕血的阿姆,眼神呆滞,嘴里机械地呆滞地吟唱:
“呼嗨哟,呼嗨哟”
“你的脸庞哟”
“转身离去哟”
“妹儿睡不着哟”
“昨日梦中哟”
“你才是我的爱人哟”
“煎熬哟”
“征战什么时候才结束哟”
“我想和你生娃哟”
“我想和你牧羊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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