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沪深深一揖,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同。
紧接着,附和声如潮水般再次涌起。
就在满殿附和声即将连成一片时,站在左侧中列一老臣忽然往前挪了半步。
他年近七旬,背脊已有些佝偻,此刻却梗着脖子,朝御座方向拱了拱手,声音带着老态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大冢宰,贸然杀这么多的柱国,大将军,恐怕会造成朝堂动荡!”
顿了顿,苍老的脸上露出忧虑:“还请三思啊!”
“徐老大人,你这是在替逆党求情?”
侯莫陈沂瞥了一眼,冷哼道:“还是说你与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一个大帽子径直就扣了下去。
“老臣没有!”
“还请明鉴啊!”
那须皆白的老大人顿时慌了神,颤抖地跪在地上,连忙改了口:“老臣觉得大冢宰的处置,再妥当不过了!”
那一刻,他果断地选择了明哲保身
同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大嘴巴,多管什么闲事啊!
“陛下觉得呢?”
宇文沪没有搭理这个插曲,转头看向了龙椅上的小皇帝,平静地问道。
“朕朕也觉得该如此处置,绝不可能姑息!”
宇文俨呼出一口浊气,咬牙道。
“好。”
宇文沪应了一声,刻意停顿了片刻,目光环视殿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考较的意味:“那诸公以为,何人来主办此事最为合适?”
站在最前列的于玠忽然往前一步。
他年过花甲,须皆白,却依旧腰杆笔挺,朝宇文沪与龙椅方向深深一揖,动作沉稳有力,声音苍老而洪亮:“老夫保举一人!”
“大宗伯请讲!”
宇文沪抬了抬手。
于玠目光转向旁侧那道紫色身影,语气愈郑重:“明镜司督主,魏国公陈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