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成钢,屁股也磨出茧子,别人都是腰椎侧弯,他是腰椎强直,已经习惯了,没有痛感。
风沙吹干了记忆,岁月埋葬了芳华,别人都慨叹年华易老、青春不再,唯有张瘸子,练就了钢铁一般的屁股、铜杵一般的腰椎,钢筋铁骨,愈老弥坚。
要不是上次陈三爷踢断了他那条好腿,他现在更健康!
张瘸子现在做梦都能笑醒,他太走运了!
这就是命哦。
谁能想到这货有出头之日?
当初他就是在前门大栅栏要饭的,每天躺在大街上颠着破碗卖惨:“好心人,行行好吧,好人有好报!”
有人给他钱,他心下窃喜:这傻吊,真是个乖孙子!
有人给的少,只有一个铜板,他嘴上说谢谢,心里咒骂:我日你奶奶!
死逼穷鬼!
有人不给,直接走掉,他咬牙咒骂:王八羔子!
生儿子没屁眼!
反正甭管是帮他的,还是不帮他的,他都骂。
后来,他遇到了他人生中的贵人——七和尚。
七和尚按照潘召的吩咐,招聘贩毒新人,一举将张瘸子招致麾下,从此张瘸子的人生出现了重大转折。
叫花子变成了销售员。
本来就是个底层销售,没想到潘召死了。
七和尚也回老家了。
驮爷把他提上来了。
所以,他才能和杨教授、钱教授平起平坐。
铲子疯狂的砸门声,把杨教授、钱教授、张老师惊醒。
羊头竖立、鹅头拔出、瘸子警觉:“谁?!
咋回事?”
铲子在门外说道:“杨教授、钱教授、张老师,陈教授今晚临时集训,请三位到长乐坊监场!”
“滚——”
三人一同大吼。
铲子吓得赶紧跑掉了。
杨教授晃了晃羊头:“什么玩意!
大晚上睡个觉都睡不好!”
钱教授晃了晃鹅头:“没规矩!”
张老师拄着拐杖:“接着睡吧,二位爷。”
三人又躺下了。
大锅此刻已到了凤鸣楼。
驮爷人老心不老,必须沾花惹草。
但白天时,陈三爷提醒他别中了花柳病,他记住了,只喝花酒,不干那事。
计划得挺好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喝多了。
人一旦喝多了,就没有自制力了。
那个丑态,比茅坑的蛆还狰狞。
驮爷嗨了!
老骆驼撒欢了!
脱光了上衣,光着膀子,和窑姐追逐嬉戏。
六十多岁的人了,唱歌跳舞,弯腰弓背,像个猴子,探来探去,嘣恰恰,嘣恰恰,那个骚劲,那个浪劲,辣眼睛。
一辈子的压抑,让老人为老不尊。
几十年的道貌岸然,在临死前彻底把压抑释放。
人越多,越起兴,跳得那个舞,既不是传统舞蹈,也不是西洋舞蹈,就是瞎跳,扭来扭去,丑态百露,无所谓,把骚劲泄出来就行。
再不行,去广场上跳,锣鼓喧天,跳一整晚。
再不过瘾,组成战队,凌晨5点就起来,占用马路,成群结队,徒步而行,暴走团,打着旗子、喊着口号,统一制服,蓝西服、白手套,不伦不类、阻碍交通,就是一个字:横!
你敢动我?我是老年人!
尊老爱幼,不知道吗?!
上车林黛玉,你得给我让座,下车鲁智深,进菜市场抢菜谁与争锋?!
臭的皮囊写满了恶心,颓废的灵魂充斥着龌龊。
本来一辈子就没留什么善业,死前再加一份恶业。
驮爷也是如此,别看有钱,骨子里就是自卑,根上是穷的,移花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