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瓦安全屋的空气,永远沉淀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味道——尘土、铁锈、陈年火药味残留。
萧然重重靠在剥落了油漆的门板上,那扇凝聚了现实科技感的“任意门”
在他身后无声地消隐。
身体如同淬火的余温,散去后留下的是更精纯的钢。
他清晰感觉到每一次心跳都更加雄浑有力,血液奔涌如江河,肌肉纤维在微观层面重组、强化,蕴藏着远常理的爆力——这是穿越“任意门”
的馈赠。
他走到那张铁桌旁,找到充电线,将耗尽电量的手机插上电源。
屏幕挣扎着亮起。
他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任由它汲取电力,自己则一头扎进狭小的淋浴间。
冰冷的水流兜头浇下,激得他一个激灵。
皮肤上干涸的灰尘、1941年沂蒙山区凛冽的山风气息被冲刷下来。
水流滑过肌肤,贲张的肌肉线条如同精钢锻造,充满澎湃的力量感。
水温升高,灼热蒸汽升腾。
他仰起头,让水流冲击脸庞,疲惫如潮退去,被压榨后又重新充盈的精力带来奇异的舒畅。
每一次心跳都沉稳如擂鼓,撞击着强化后的胸腔。
背包静静立在桌脚,里面是115师独立团凑出的黄金——为前线将士购买救命武器的“血汗钱”
。
笃、笃、笃。
敲门声穿透水声。
萧然猛地关掉水阀。
水声骤停。
敲门声清晰,规律,不容置疑。
他扯过浴巾围在腰间,水滴滑过赤裸胸膛和壁垒分明的腹肌。
悄无声息挪到门边,透过猫眼望去。
门外昏暗光线下,娜塔莎·罗曼诺娃长身玉立。
黑色皮衣,酒红长,鲜红蔻丹的指尖不耐地敲击着手臂,明艳的脸庞带着慵懒与审视。
萧然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压下那瞬间的悸动和更深的不安。
他太清楚娜塔莎·伊万诺夫娜·罗曼诺娃的底细——她的父亲,弗拉基米尔·罗曼诺夫,前苏联解体时趁势崛起的军火寡头,手下掌控的势力遍布全球灰色地带,甚至能将触角伸进某些敏感国家的“合法”
军贸渠道。
眼前这位大小姐,不仅仅是中东这片土地上可以横着走的军火贩子,更是罗曼诺夫帝国唯一的、被宠得无法无天的继承人。
被她盯上,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没有办法,躲是躲不掉的,萧然拧开门锁。
门刚开缝,娜塔莎带着异域香风挤入。
浓郁香水压下尘土味,锐利目光扫过陋室,最后落在他赤裸上身。
那双眼睛比记忆更锐利深邃,看到萧然宽阔肩膀下贲张流畅的胸腹肌肉线条,让灰蓝瞳孔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讶异。
“哟,”
慵懒腔调带着俄式冷冽,“消失这么久,乐不思蜀了?”
她反手关门,咔哒轻响隔绝外界。
高跟鞋清脆,走近,目光如钩逡巡,定格在他眼中,“还是说……去了特别的地方,做了点……特别的‘运动’?”
红唇玩味勾起。
萧然清晰感受到审视,身体强化带来的沉凝气度让他镇定。
嘴角扯出野性弧度:“劳你挂心。
处理点小事,顺便……健了健身。”
侧身欲取椅背衣服。
娜塔莎脚步轻滑,精准挡路,距离瞬间不足半米。
混合烟草与冷香的气息强势包裹。
她歪头,猎人般的兴趣扫视他更悍利的轮廓:“健身?效果显着,萧。”
涂着蔻丹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按上他赤裸、岩石般坚硬的肱二头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