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谨谢过他们,径直入内。又遇到和他认识的衙役,在那名衙役的引路下来到了案发现场。
那是位于后院的二楼卧房,就见李百岁直挺挺的躺在血泊之中,脖子上有一道血迹斑斑的抹痕。有仵作在验尸,而开封府尹陈尧咨站在一旁,等待着验尸结果。
陈尧咨见到杨宗谨,抱拳道:“杨提刑是怎么知道这里凶案发生?还特地前来勘验现场?”
杨宗谨还礼罢,答道:“在下并非专程而来,只是凑巧路过。说来也是凑巧,就在昨日,死者家中丫鬟小红跳河自尽,当时我就在河边。”
陈尧咨听了,恍然大悟:“哦……原来昨日杨提刑也在现场,本官怎么没见到?”
“死者夫人段文慧将死者和丫鬟带走,我便没有继续跟下去。”
“难怪呢。老夫去的时候,小红已经在死者家里。”
此时,仵作验尸完毕,并把死者的时间以及致命伤等一一说给陈尧咨和杨宗谨听。
当杨宗谨看到仵作手托着的盘子里那柄匕首的时候,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陈尧咨见了,问道:“杨提刑有何高见?”
杨宗谨忙道:“高见算不上,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
“愿闻其详。”
“死者的死因是颈部受伤,流血过多而死,这一点都不假。但是仵作说死者是被托盘里的匕首所杀,我有不同的意见。”
“请说。”
“死者伤口是左宽右窄,这说明杀死者的凶器是下窄上宽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而托盘里的匕首却是剑刃上下一体,根本不是凶器。”
陈尧咨连忙仔细看了遍尸检报告,再看了眼匕首,点头认同。
仵作羞红了脸。
陈尧咨安慰他道:“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提刑大人,推案如神,智谋过人,你比不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仵作早听过杨宗谨的大名,当即拜杨宗谨。
杨宗谨微笑着扶起他,然后问道:“你们闻出这屋子里有什么问道没有?”
陈尧咨闻了闻,摇头道:“我只闻到血腥味。”
“血腥味里面还有一股酒味!”杨宗谨接话道。
陈尧咨仔细闻了闻,点了点头。
杨宗谨道:“这就证明了为什么地上都是血,而偏偏床上一滴血都没有。死者在生前喝了不少的酒,没有来得及走到床前就被人杀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