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这吏部尚书孟淮止,不仅是大齐皇帝跟前第一得力之人,掌着天下官员的命脉,更生得一副极好的相貌。”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般气度,京中这些勋贵子弟,哪个及得上他半分?”
侍女忧色更甚:
“可奴婢看他方才那神色,实在吓人得很,对公主您也并无……”
“你懂什么?”
殊嫣公主挑眉,自信满满,
“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有味道。总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纨绔强上千百倍。至于他冷……”
她笑了笑,带着北戎儿女特有的奔放与大胆,
“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本公主看中的人,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华车驶入城中,那石破天惊的一幕却如同投石入湖,涟漪迅速荡开。
不过半日功夫,连深锁闺阁的妇人们都听闻了北戎公主是如何当众盛赞孟尚书风采,又是如何直白追问婚配的。
挽秋端着新沏的茶进来时,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惊诧与一丝难以言说的神色。
她将茶盏轻轻放在阮如玉手边的小几上,嘴唇嚅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阮如玉正临窗绣着一方帕子,她并未抬头,只淡淡问:
“怎么了?外面又有什么新鲜事,让你这般模样?”
挽秋迟疑片刻,终究没忍住,压低了声音,将听来的传闻一五一十地说了。
从公主如何盛赞孟淮止气度胜过北戎神山,到如何不顾礼法当众询问婚配,再到孟淮止那声冰冷的“并无”如何让公主笑逐颜开……
她说得仔细,一边说一边小心觑着阮如玉的脸色。
室内只闻针线穿过绸缎的细微声响。
阮如玉听着,捻着银针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呵,殊嫣公主……这一幕,与前世何其相似。
这位北戎明珠向来大胆奔放,看上什么便直言不讳,包括男人。
上一世,她也是如此当众对孟淮止表示兴趣,闹得满城风雨。
只是,结果呢?阮如玉眸色微深。
纵使公主百般示好,孟淮止那座冰山何曾融化过分毫?
最终,这位公主也不过是一枚棋子,嫁给了当时风头正盛、急需外部势力支持的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