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慌乱与无措。像是做错事被当场捉住的孩子。
她看到他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讶异,仿佛冰湖投入一颗石子,漾开极小一圈涟漪,随即又恢复成一贯的深潭静水,无波无澜。
阮如玉只得从树后走出来,略整了下微乱的鬓发,上前几步,福了一礼,脸颊适时地泛起薄红,声音里带着几分怯懦与被撞破的窘迫:
“小叔叔。”
目光却似被牵引般,担忧又羞怯的,落回那只仍不知好歹蹭着他衣角的小猫身上。
孟淮止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脚边的小东西,复又看向她,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
“这猫,倒是养得熟了些。”
他顿了顿,像是陈述一件已然明了的事实,
“原是你在养着。我见它总来,以为是只无主的野猫,便让竹生喂了几日。”
阮如玉垂着眼,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小声解释,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惹人怜惜的歉然:
“是如玉疏忽,没看管好它。它叫墨染,前些时日躲在院角,伤得厉害,瞧着实在可怜……便忍不住喂了些吃食。没想到它伤好了,性子却野了,竟跑来叨扰小叔叔清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