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戒指冰冷……棱角硌着指根,沉甸甸的,不仅仅是重量,更是萧景珩抛过来的、半壁江山的权柄与深不见底的信任——或者说,是不得不下的赌注。
两人都伤得不轻。
洞窟内,暂时压制住了岩浆池的躁动,但那源自地底深处、令人不安的悸动并未完全消失。
“能走吗?”萧景珩,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强行剥离部分“赤魇”本源显然让他元气大伤。
沈薇薇点了点头。
混沌能量正在自发地缓慢修复体内创伤,虽然缓慢,但至少稳住了伤势。
两人互相搀扶,步履蹒跚,走出炎窟。
外面守候的侍卫,见到他们这般模样,皆是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接应。
“王爷!您……”
“无事。”萧景珩摆了摆手,打断侍卫首领的话,目光扫过众人,“今日之事,若有半字泄露,诛。”
“是!”
回程的马车里,比来时更加沉寂。
萧景珩闭目调息,眉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痛楚。
沈薇薇靠着车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那枚蟠龙戒指,脑海中不断回放炎窟内惊心动魄的一幕,以及……那双在浓雾深处一闪而过、满是惊疑的寒眸。
有人盯着他们……在北邙山。
是那个引萧景珩入彀的“已死之人”?还是其他势力?
回到王府,已是午后。
萧景珩直接被玄青子和心腹侍卫护送回了主院闭关疗伤,临走前只留下一句:“戒指既已给你,该如何用,你自己斟酌。”
沈薇薇也被送回了观星阁,玄青子送来大批珍稀药材,亲自为她施针疗伤。
“姑娘此番……实在是太过凶险!”玄青子捻着银针,心有余悸,“王爷体内‘赤魇’竟能被强行剥离……此法闻所未闻!只是姑娘自身损耗亦是极大,这混沌之气虽玄妙,却也需循序渐进,万不可再如此莽撞!”
沈薇薇笑了笑,没有解释。
有些路,注定是刀尖上走出来的,没有莽撞的资格,只有生死一线的抉择。
她一边配合玄青子治疗,一边开始尝试调动那枚蟠龙戒指的权限。
第一次召唤暗卫,是在一个深夜。
她只是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轻转动了一下戒指上的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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