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纸上的问号被水汽晕开,模糊不清……
如同沈薇薇此刻的心绪。
钱管事刻意散播的流言,小环怯懦的告密,还有这连绵不绝的冷雨……一切都透着精心算计的味道。
有人在逼她做出反应。
若她真是个凭借“预知梦”侥幸活下来的普通女子,听闻凶手卷款私奔,或许会松一口气,就此偃旗息鼓。
但她是沈薇薇,一个知道剧情走向、深知幕后尚未浮出水面的穿越者。
这流言,太刻意了。刻意到像是在她面前画下一条路,逼着她往“戏班子”和“南方”这个方向去查。
去查,就是违逆萧景珩“安分”的警告,主动跳进可能更危险的陷阱。
不查,就等于默认了这荒唐的结案陈词,她这双“眼睛”对萧景珩而言,也将失去价值。
进退维谷。
沈薇薇捻着微凉的指尖,目光落在窗外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海棠残花上。萧景珩要的是能搅动风云的“饵”,那她就做给他看。但这饵,不能按着别人设定的路线走。
她需要一件武器,一件能让她在接下来的风浪中,不至于被撕碎的武器。原主的记忆里,有关于这王府,关于萧景珩的……只言片语?
她闭上眼,努力在纷乱的记忆碎片中搜寻。
青楼姐妹的闲谈,恩客酒后的狂言……那些曾经被原主当作耳旁风的信息,此刻被她一一翻检。
“……靖王府的水,深着呢,听说那位爷身边,就没留过活口超过三个月的近身婢女……”
“……年前有个不开眼的御史,想参他私募甲兵,折子还没递上去,人就失足落马,瘫了……”
“……南边贡上来那批珍珠,颗颗圆润,陛下都夸好,转头就被他碾碎了赏给下人磨粉,说是瞧着碍眼……”
暴戾,多疑,喜怒无常。
沈薇薇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在这些零碎的信息里,她捕捉不到任何弱点,只有更深的忌惮。
等等……珍珠?
她猛地睁开眼。原主记忆里,有一位江南来的富商,曾酒后吹嘘,说自家商队曾为靖王寻过一味药引,乃是东海深处的一种罕见黑珍珠,并非为了观赏,而是……入药?具体治什么,那富商语焉不详,只含糊提到与“旧疾”、“梦魇”有关。
旧疾?梦魇?
沈薇薇的心脏怦怦直跳。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无论真假,这信息足够特别,足以引起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