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她当时只顾着分辨气味和注意那微蜷的左手,那管事又侧身低头,匆匆一瞥,哪里看得清具体容貌?
“他……他侧对着民女,低着头,民女只看到大概身形和衣服,没、没看清脸……”她声音发虚,不敢直视萧景珩的眼。
“哦?”萧景珩拖长了尾音,指尖微微用力,捏得她下颌骨生疼,“也就是说,你指认不出具体何人。”
这不是疑问,是结论。带着浓浓的失望和……杀意。
沈薇薇毫不怀疑,如果她接下来不能提供更有价值的线索,萧景珩会立刻把她当成无用的废物,甚至是为了脱罪而胡乱攀咬的真凶,随手处理掉。
必须说点什么!必须!
她的大脑疯狂回溯刚才那一瞥的每一个细节。
藏蓝色管事服,精干的身形,微蜷的左手……还有……
“他腰间!”沈薇薇几乎是喊出来的,一个被忽略的细节猛地闪过脑海,“他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其中有一把……一把铜钥匙,样式很特别,比普通的钥匙要短粗,钥匙头是……是方形的!”
这是她视线无意中扫过时捕捉到的异常。
寻常管事佩戴的钥匙多是长条形,那种短粗的方形头钥匙,极为少见。
萧景珩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微微一松,眼底掠过极淡的诧异,随即又被浓厚的兴味取代。
他松开手,转身对守在门口的一名亲兵低语了几句。
那亲兵领命,无声退下。
没过多久,陆昭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几名靖王府的亲兵,押着三个穿着藏蓝色管事服、战战兢兢的中年男子。
显然,“藏蓝色管事服”和“左手”特征的人都被找来了。
“王爷,陆大人,苑内符合特征者共三人,均已带到。”亲兵回禀。
三人都低着头,身体抖得像筛糠。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知道自己嫌疑重大。
陆昭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三人,沉声道:“抬起头来。”
三人哆哆嗦嗦抬起头。
沈薇薇,紧紧盯着他们的腰间。
第一个,腰间挂着一串钥匙,但都是常见的长条钥匙。
第二个,腰间空空如也,只有一块出入对牌。
第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