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秦云桥听着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吵闹正心烦意乱,一听林氏又把这捷报的话头转了回来。
再看向江氏面对这接连的刁难,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他最讨厌江氏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头那股被压制许久的火气"
噌"
地又冒了上来。
是了,林氏说得在理!
他方才竟被江氏和那官差三言两语唬住了。
无论如何,朝阳是他的种,血脉相连,这是铁打的事实!
户籍在侯府一日,他秦云桥的儿子,这捷报,凭什么越过他这个正经父亲送到江氏手里?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这么一想,秦云桥觉得腰杆又硬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侯爷的架势,沉着脸对那为的官差道:
“差爷,内子虽言语直率,却也不无道理。”
“秦朝阳乃是本侯嫡长子,他的捷报,于情于理,都该由本侯这个父亲接下。”
“你们这般行事,未免太过草率!
莫非是瞧不起我景安侯府?”
他刻意加重了"
景安侯府"
四个字,试图用爵位压人。
那官差心里暗暗叫苦,暗自吐槽谁不知道秦公子都不住在侯府,传言就连吃穿用度也都不在侯府。
用钱的时候没见你认儿子,现在有好事儿,跳出来认儿子了?
面上却还得赔着笑:
“侯爷言重了,小的们岂敢?只是上峰明确交代,解元公住在郡主府”
秦云桥打断他,冷哼一声,
“敢情你们心中就只有郡主府,没有我景安侯府?”
“他的户籍在侯府,那便是侯府的人!
今日这捷报,你们必须给本侯一个说法!”
“否则,本侯定要上奏朝廷,参你们一个办事不力、混淆尊卑之罪!”
林氏见秦云桥终于硬气起来,立刻帮腔:
“就是!
难不成你们鸿胪寺还敢不把侯爵放在眼里?”
文姨娘也扶着肚子,柔柔弱弱地添油加醋:
“侯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江夫人如今是‘二度花’,想必差爷们也是一时疏忽”
文姨娘这话一出,空气凝固了。
这话说得实在阴毒。
"
二度花"
三个字像毒针,明晃晃地刺向江氏。
这哪里是劝解,分明是当着满街坊邻里的面,暗讽江氏和离之身,还企图女色迷惑送喜报的官差。
送捷报的官差也黑了脸,这等市井鄙语,不但用来编排有诰命在身的江夫人,还是当着他们这些官差的面,把他们都给骂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