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和!”
我们跟着进了正房,屋里比外面强点,但也暖和不到哪去,靠一个小小的煤炉取暖,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老人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屋里陈设极其简单,几乎可以说家徒四壁。
除了老孙头,屋里还有个怯生生看着我们的半大小子,估计就是他那个等着交学费的孙子。
“几位……大兄弟,快坐快坐。”
老孙头手忙脚乱的给我们搬凳子,又让孙旺财去倒热水。
我摆摆手:“老爷子,别忙活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顺便问问那个陶片和铜匣子的事。”
“哎,好,好。”
老孙头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
闫川开门见山:“老爷子,您再仔细回忆回忆,当时挖出铜匣子和发现这陶片的地方,具体在院子的哪个位置?除了这两样,还看到别的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比如不一样的土,碎砖头瓦块什么的?”
老孙头皱着眉,努力回忆:“铜匣子……就是在老槐树底下,往西边一点,俺挖菜窖的时候刨出来的。那陶片……也是在那边捡的,当时没当回事,就扔回坑里了。别的……没啥特别的啊,就是土,还有树根子。”
孙旺财在一旁补充:“我叔记性不大好了,不过我帮忙填土的时候,好像……好像看到了坑底下,有点不一样的土,颜色发红,挺硬的,跟旁边的黄土不太一样,当时也没多想。”
颜色发红?硬土?
我和闫川对视一眼,这可能是夯土,古代建筑或者墓葬常用夯土打地基或封土。
闫川站起身:“走,去院子里看看。”
我们来到院子里,冒着寒风,走到那棵老槐树下。
地面被积雪覆盖,看不出什么。
包子自告奋勇,找来把破铁锹,吭哧吭哧的把树下一片区域的积雪铲开,露出冻得硬邦邦的地面。
我蹲下身,用手扒拉着地面上的浮土和冻硬的土块,又拿出个小地质锤,这里瞧瞧敲敲,那里砸砸。
冻土太硬,效果甚微。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地冻得太实在了,看不出名堂,不过,旺财说的那个位置,得记下。”
我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重点看了看房屋的地基和院墙的走向。
老孙头家的正房地基明显比院子地面高出不少,是那种老式的砖石地基,虽然破旧,但砌的还算规整。
院墙倒塌的部分,也能看到底部的夯土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