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入住酒店最后一间空房。
前台递房卡时眼神闪烁:
“如果听到隔壁敲墙,千万别回应。”
凌晨三点,墙壁果然传来叩击声。
我牢记警告捂住耳朵。
第二天保洁员发现我昏迷在走廊。
监控显示我昨夜反复敲打自己房间的墙。
而墙壁上满是指甲刮出的血字:
“为什么不理我?”
“这次换你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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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出差地点是座陌生的沿海小城,等林凡拖着行李箱赶到那家预订的“海悦酒店”时,已是晚上十点多。前台是个脸色苍白、眼袋很重的年轻男人,机械地办理着入住手续。
“先生,不好意思,标准间和商务间都满了,只剩下最后一间特价大床房了。”前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又是最后一间。林凡心里嘀咕了一下,但疲惫让他没力气计较。“行吧。”
前台递过房卡时,手指似乎不经意地缩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欲言又止。
“那个……先生,房间在五楼,走廊尽头。”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几乎像在耳语,“晚上……如果听到隔壁房间有敲墙的声音……记住,千万别回应,就当没听见。”
林凡愣了一下。敲墙?别回应?这算什么提醒?隔壁住着个喜欢恶作剧的邻居?还是酒店隔音太差怕投诉?
他扯出一个疲惫的笑:“知道了,谢谢。”
前台没再说什么,只是那眼神里的东西,让林凡心里莫名地膈应了一下。
走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吸音效果很好,安静得让人心慌。顶灯昏暗,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那片更浓的黑暗里。他的房间,509,果然是最后一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带着一股酒店特有的、混合了消毒水和淡淡霉味的空气清新剂气味。墙壁是米黄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一切都显得很普通,除了那种挥之不去的、莫名的压抑感。
林凡洗了个热水澡,试图冲散旅途的劳顿和那点怪异的感觉。他躺在床上,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墙壁上投下一道微弱的光带。
他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声音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不是梦里的声音。
是来自……隔壁!
“咚……咚……咚……”
很有节奏,不轻不重,一下,又一下,清晰地透过墙壁传过来。像是有人用指关节,在缓慢而固执地,敲击着隔墙。
林凡的心脏猛地一跳,睡意瞬间跑了一半。他想起前台那句古怪的警告——“如果听到隔壁敲墙,千万别回应。”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敲击声持续着,不快不慢,带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规律性。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呼唤。
回应?怎么回应?也敲回去?或者问一句“谁啊”?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回应,但前台那闪烁的眼神和压低的声音,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选择了听从警告。用被子蒙住头,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试图隔绝那烦人的敲击声。
声音似乎变小了些,但那种沉闷的震动感,却仿佛能穿透被子和他的手掌,直接钻进他的颅骨里。
“咚……咚……咚……”
不知道响了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在极度的紧张和疲惫中,林凡的意识再次模糊起来,最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喊声惊醒的。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快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