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其实,女尸“口含”
的夜明珠在被胖头鱼强行拽出,以及“屁塞”
玉塞被二驴猥琐抠出的那个时候,维持着尸体的某种脆弱平衡的闸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起初是极其细微的“咔”
的一声,如同冬日里屋檐下最薄的冰凌不堪重负断裂。
但这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真真切切地从那女尸玲珑喉口深处传来——那是维系她脖颈不腐的某种“气”
散了。
紧接着,类似的声音开始在她手腕、脚踝乃至脊柱关节处此起彼伏地响起,密集得如同岁末燃放的爆竹,又像是沉睡多年的机括被重新激活,干涩地磨合着。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生在她的躯体上。
原本那身吹弹可破、白皙胜雪的肌肤,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度失去了光泽与鲜活,一种死气沉沉的青褐色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从她心口位置蔓延开来,很快遍布全身。
这颜色并非均匀,在关节处尤为深重,近乎墨黑,仿佛皮下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氧化、变质。
而她的双手,那十根原本纤柔、涂着鲜红丹蔻的玉指,此刻生了骇人的异变。
乌黑尖锐的指甲刺破指尖的嫩肉,以一种不合常理的度“噌噌”
疯长,眨眼间便探出寸许,边缘闪烁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宛如十把刚刚打磨好的细小弯刀。
这生长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滋滋”
声,仿佛骨质在强行挤压、延伸。
与此同时,她那原本微启、吐气如兰的朱唇之内,也传来了“咯咯”
的摩擦声。
两排森白整齐的贝齿,此刻仿佛活物般开始蠕动、变长、尖锐化。
尤其是两侧的犬齿,如同野兽的獠牙,刺破唇瓣,狰狞地外露出来,在珠光和灯光下泛着惨白而危险的光芒。
唇上那抹妖异的嫣红,此刻更衬托得这口利齿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器。
一股混合着陈年药草、腐朽丝绸以及浓烈尸臭的怪味,如同实质的烟雾般从她七窍中弥漫出来,迅取代了墓室中原本那丝诡异的幽香。
这惊变并非毫无缘由。
那“口含”
夜明珠,又名“定魂珠”
,并非凡品,其性极阴又内蕴一点纯阳生机,含于口中,能镇住尸身一口不散的怨气或元气,保其容颜不朽,更关键的是,能安抚躁动的尸气,使其沉寂。
而那“屁塞”
玉塞,亦非俗物,玉能通灵,塞住“浊窍”
,意为封锁内外,防止地底阴煞秽气侵入尸身,同时也不让体内残余的生机或怨气外泄。
两者一上一下,共同构成了一道微妙的封印,将这女尸维持在一种非生非死的平衡状态。
如今这两件镇物被强行取出,如同拔掉了泄洪的闸门。
积郁数百年的阴煞尸气瞬间失去束缚,在她体内疯狂奔涌,与外界涌入的秽气里应外合,不仅催生了肉体的异变,更将她深埋的怨念与死前的不甘无限放大、实体化。
那青褐的肤色是尸气充盈、血液败坏的征兆;那疯长的指甲与獠牙,则是体内狂暴能量无处宣泄,被迫寻找出口的具象化表现,是尸身自形成的、最原始的攻击武器。
这已不再是那个栩栩如生的睡美人,而是一具正在被自身尸气和外界干扰共同推向恐怖深渊的、真正的僵尸!
她关节的每一次“咔咔”
作响,都是对这被打破的平衡出的最后抗议,也是对眼前生人血肉的饥渴咆哮。
声音变得连续起来,更加清晰,就是从女尸的身体内部出的!
那声音干涩、僵硬,仿佛沉寂了数百年的关节,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拉扯、活动。
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