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逝!”
黄小乐嗤笑一声,“那是得了道,不愿意搭理凡尘俗事了!
但它老人家最好一口‘五烧’,你们若能诚心相请,备足厚礼,它念在旧日香火情,说不定愿意出山一趟。
记住了,五烧,烧鸡、烧鸭、烧鹅、烧肉、烧酒,一样不能少!
心要诚!”
说完,陈岁安身体一晃,那股附身的劲儿泄去,他恢复了清明,只觉得一阵疲惫,但对刚才的话记忆犹新。
他立刻将黄小乐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曹青山。
曹青山独眼闪烁,沉吟片刻:“灰家睚眦必报,此事确是我们理亏在先。
猫老爷……倒是克制它的不二之选。
这事我来办。”
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曹青山就独自出了门,直奔西山。
西山的猫老爷庙坐落在半山腰一片松林中,果然如传说中般破败。
小小的庙堂瓦碎椽朽,布满蛛网,供奉的神像漆皮剥落,模糊能看出是一只蹲坐的猫形。
曹青山走到庙前,整理了一下衣冠,按照黄小乐教的法子,恭恭敬敬地行礼,朗声道:“猫老爷在上,小老儿曹青山,家住山下靠山屯,今日有事相求。
家中遭了鼠患,特备下‘五烧’孝敬您老人家,今晚便摆在院中。
还望您老人家念在往日情分,大驾光临,助小老儿渡过此劫。
小老儿给您磕头了!”
说完,他恭恭敬敬地在庙前磕了三个响头。
请过了猫老爷,曹青山没直接回家,而是转道去了镇上集市。
一路上遇到相熟的乡邻打招呼,他也只是点头应付。
按照黄小乐所说,他精心挑选了一只肥嫩的烧鸡、一只油亮的烧鸭、一只硕大的烧鹅、一方红亮诱人的红烧肉,又打了两斤上好的烧刀子酒。
回到家,老伴李玉芹见他提着大包小包,惊讶道:“哎呦,老头子,今儿是什么日子呀?买这么多好吃的?”
“先别问了。”
曹青山神色凝重,“快,拿床厚被子,跟我上房顶。”
“又咋啦?咋还得上房呢?”
李玉芹不解。
“别磨蹭了,上去我再跟你细说。”
曹青山语气不容置疑。
李玉芹知道肯定又出事了,不敢怠慢,抱了床旧棉被,跟着曹青山搭梯子爬上了房顶。
曹家是老式土坯房,房顶是平的,偶尔用来晒粮食。
“脚下留点神,你搁这儿老实趴着,别乱动,我一会儿就上来。”
曹青山嘱咐着,把被子铺开让老伴趴好,自己又下了房。
他在院子中央摆开一张小桌子,将买回来的烧鸡、烧鸭、烧鹅、烧肉一一摆好,又斟了满满一碗烧酒。
这就是所谓的“五烧”
供品。
准备妥当,他也爬上了房顶,在老伴身边趴了下来。
“这些东西,到底是给谁准备的呀?”
李玉芹压低声音又问。
曹青山紧盯着大门口,把黄小乐告知的情况简单跟老伴说了一遍。
“……是有仇家要来寻仇,这是给咱请的帮手准备的。”
老两口在初秋微凉的房顶上,从下午一直趴到天色擦黑,一动不敢动。
“别出声,有人来了!”
曹青山突然低声道,独眼锐利地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朝着大门走了过来。
曹青山一眼就认出,正是那天在庆功宴上见到的那个用围巾捂脸的怪人!
那怪人来到大门前,见大门紧闭,也不叫门,只是伸出爪子般的手在门板上轻轻一按。
只听“砰”
的一声闷响,那闩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