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少路仙家被阵法平和的气息吸引,或是感念破阵功德,前来结缘了?!”
就在这喧闹达到顶峰之际,陈岁安脸上的所有表情猛地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如山、却又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神态。
他(或者说占据了他身体的那位)哈哈一乐,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好了好了,都别吵吵了!
黄家,黄天福在此!
尔等七十二位引路线先锋,今日已全部归位!
哈哈,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大堂营’的料,造化不小,造化不小啊!”
这自称黄天福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满意和笃定,仿佛在宣布一个既成的事实。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陈岁安体内那纷乱嘈杂的气息如同潮水般迅退去。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神先是无比的茫然和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灵魂层面的马拉松,随即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被旁边的王铁柱一把扶住。
“我……我刚才怎么了?”
陈岁安声音沙哑虚弱,只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似乎多了许多模糊的碎片和声音,却又抓不真切。
白栖萤激动地凑上前,眼神亮:“岁安哥!
你……你刚才被仙家‘串窍’了!
而且不是一位,是好多位!
他们说你是什么‘大堂营’的料,七十二位引路线都归位了!
我的天,你这是天生带仙缘,而且是顶格的大缘分啊!”
陈岁安听得云里雾里,仙缘?大堂营?他现在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比跟鼠群大战三百回合还要累。
就在这时,那道模糊的、半透明的身影,缓缓从石殿后方最深沉的黑暗中飘出。
那身影依稀能看出是陈老狠年轻时的模样,脸上没有了阴鸷和痞气,只有如释重负的平和。
他看向陈岁安,尤其是在他身上那尚未完全平息的、众多仙家残留的微弱气息上停留了一瞬,嘴角慢慢扯出一个更加欣慰的、带着赞许和了然的笑意,然后,身影如同青烟般,缓缓消散在纯净的金光之中。
爷爷……解脱了。
陈岁安鼻子一酸,泪水终于滑落。
“孩子,你心性纯良,意志坚定,不负此番考验。”
黄天福的声音变得温和了许多,那巨大的虚幻鼬影也开始缓缓消散,“吾即将陷入长眠,以残神稳固此阵。
这颗内丹,留于你已无用,反而会引来觊觎。
你且将它带出,务必亲手交予吾兄黄家太爷黄天霸的后人黄三爷手中。
告知此地之事,他自会明白。
切记,此丹关乎重大,万不可用于私利,否则必遭天谴!”
随着话音,那雕像手中的金色内丹光芒渐渐收敛,最终化作一颗龙眼大小、温润如玉的珠子,轻飘飘地飞到了陈岁安手中。
与此同时,石殿开始剧烈摇晃,顶部有碎石落下。
“走!”
黄天福最后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陈岁安不敢耽搁,连忙与刚刚从幻境中苏醒、尚且浑浑噩噩的同伴们,沿着来时的鼠道拼命向外逃去……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狼狈不堪地从一个隐蔽的土坡裂缝中钻出,重见天日。
外面,正是晌午时分,林场的阳光格外刺眼,温暖地洒在身上,驱散了地底带出的所有阴寒。
他们回头望去,只见刚才出来的那道裂缝,竟在以肉眼可见的度被泥土和疯长的灌木覆盖、填平,不过片刻功夫,就与周围的山坡融为一体,再也找不到丝毫痕迹。
仿佛那吞噬一切的恐怖洞穴,那诡谲惊心的十方阎罗殿,都只是一场集体的噩梦。
陈岁安摊开手掌,那颗温润的金色内丹在阳光下静静躺着,提醒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