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十天后,黑瞎子沟村头响起了久违的拖拉机的“突突”
声。
陈岁安正在院里劈柴,闻声抬头,只见父亲陈建国、母亲李秀兰和妹妹陈晓燕提着大包小包从拖拉机上下来。
“爸!
妈!
晓燕!”
陈岁安扔下斧头,快步迎了上去。
“岁安!”
李秀兰一把抱住儿子,眼眶泛红,“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在你姐家多住了几天,让你一个人在家”
陈建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气沉稳却掩不住关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晓燕站在父母身后,温柔地笑着:“哥,我给你带了县城的糕点。”
一家人团聚,小院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陈岁安简单讲述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虽省略了狐仙之事,但父母妹妹听罢仍是愤懑难平。
“那些挨千刀的,怎么能这么陷害我儿子!”
李秀兰抹着眼泪。
陈建国叹了口气:“罢了,回家就好。
咱家的山货站正好缺人手,你先帮着打理。”
陈晓燕握住哥哥的手,坚定地说:“哥,你是大学生,有文化,在咱们这儿也能有出息。”
正当一家人围着炕桌吃晚饭时,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陈岁安开门一看,竟是胡雪儿搀扶着胡三太奶站在门外。
胡三太奶脸色苍白,左腿裤管被血浸透,身子微微抖。
“陈公子,救命!”
胡雪儿眼中含泪,语气焦急。
陈岁安大惊,忙将二人让进屋内。
陈家父母和晓燕见到这对突如其来的“祖孙”
,都愣住了。
“岁安,这是”
李秀兰疑惑地看着儿子。
陈岁安一时语塞,胡雪儿却已扶着胡三太奶坐到炕沿,哽咽着解释:“老人家腿被狗咬了,流了好多血。
我们住在深山里,来不及去镇上医院,听说陈大哥家有人在卫生院工作,就冒昧前来”
陈晓燕一听是伤员,立刻放下碗筷,拎起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上前:“让我看看。”
她小心地卷起胡三太奶的裤管,只见小腿上一道深深的咬痕,血肉模糊,鲜血仍在汩汩外渗。
陈晓燕专业的检查让胡三太奶微微挑眉,胡雪儿则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这伤口挺深的,得赶紧清创缝合。”
陈晓燕边说边打开医药箱,取出消毒器械,“大娘,您怎么被狗咬成这样?”
胡三太老脸一红,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胡雪儿忙替她解释:“奶奶贪吃别人家的鸡,翻墙时被看家的狗给咬了。”
众人皆是一愣,怎么有这么没出息的老太太啊?
陈建国闻言摇头叹气:“哎呦,老姐姐,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可不能这么办事啊。”
李秀兰心软,见老人疼得直冒冷汗,也上前帮忙:“先别说了,治伤要紧。”
陈晓燕手法熟练地为胡三太奶清洗伤口,酒精棉球擦过时,老人疼得直抽冷气,却硬是咬着牙没叫出声。
胡雪儿在一旁看得心疼,紧紧握着陈岁安的手,浑然不觉这举动在陈家人眼中的意味深长。
缝合过程中,陈晓燕微微蹙眉:“这伤口有点奇怪。
按理说狗咬伤不该这么深,倒像是”
胡三太奶紧张地看了胡雪儿一眼,胡雪儿忙接话:“那家人养的是条大狼狗,特别凶悍。”
陈晓燕虽觉疑惑,但也没多问,专心致志地完成缝合,又注射了破伤风针剂。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展现出乡镇医生扎实的基本功。
处理完伤口,李秀兰端来热粥和小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