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猎户姑娘,怪不得这般怕雷。
山里人最信这些,说是雷公专劈妖邪,想必这姑娘听了不少这类传说。
“原来你住在大山里啊。
妹子啊,你别害怕。
是不是冷了?我给你倒点水去。”
陈岁安说着,起身去灶间烧水。
他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听着外面的雷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雷怎么围着我这房子劈呀?一道接一道的,都在房前屋后炸开,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这雷要进屋咋的啊?”
陈岁安自言自语,心里直毛。
窗外的闪电一道亮过一道,青白色的电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夜空中狂舞。
有的闪电直劈下来,落在院中,激起一团团火光;有的横着闪过,照亮整片天空;最吓人的是那些球状的闪电,悠悠荡荡地飘在雨中,出滋滋的响声,好似鬼火一般。
陈岁安端着热水回到屋里,见那姑娘仍缩在炕角抖,便安慰道:“妹子别怕啊!
来,喝口热水,暖暖身吧。”
姑娘颤巍巍地接过碗,小声道:“谢谢大哥。”
“没事儿,这房子结实着呢。
别害怕啊!”
陈岁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就在这时,一声炸雷仿佛就在屋檐下爆开,轰隆一声,震得桌上的碗碟都跳了起来。
那姑娘“啊”
地惊叫,手中的热水碗“啪”
地摔在地上,热水溅了一地。
她连滚带爬地钻到炕桌底下,抱着头瑟瑟抖。
“妹子,别害怕啊,出来没事儿,没事儿啊!”
陈岁安忙上前安抚。
可接下来的几个闪电一阵接一阵的,越来越近,好似真要劈进这屋子。
一道道电光围着房子打转,青白色的光芒透过窗纸照进来,把屋里照得明晃晃的。
雷声更是紧锣密鼓,一声接一声,震耳欲聋。
陈岁安心里直犯嘀咕:“怕啥呢?不就是打雷吗?这姑娘怎么吓成这个样子?今天,这雷也怪!
怎么要往屋钻啊?”
他强作镇定,继续安慰那姑娘:“别害怕别害怕,雷公爷有眼,不劈好人”
正说着,那姑娘突然抬起头,小声道:“大哥,外边雨好像停了。”
陈岁安侧耳一听,果然雨声渐歇,雷声也远去了。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往外瞧。
“行,我去看看。”
他说着,推开屋门。
院子里积水很深,但雨确实停了。
乌云散开,露出一弯月牙,清冷的月光洒在湿漉漉的院子里。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还有一股子说不清的焦糊味,像是哪里被雷劈中了。
陈岁安在院里转了一圈,没现什么异常,便回身进屋。
“哎,人呢?”
他扭头一看,炕上空空如也,那姑娘消失不见了。
炕桌上还放着喝了一半的水碗,地上是打碎的碗片,可人却没了踪影。
“这人怎么没了呢?”
陈岁安纳闷了,在屋里屋外找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咋走的呢,奇了怪了。”
他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工夫,那姑娘怎么就凭空消失了?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她能去哪?
这一夜,陈岁安睡得不安稳,总觉得屋里还留着那姑娘身上的寒气。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那个姑娘又回来了,却不再是那副山野村姑的模样。
她身着白衣,眉目如画,气质凡,正是那些戏台上的女戏子。
她站在月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