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再多说一遍,因为她知道对方这只是语气助力词汇。
果然。
更大的尖锐声音响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母亲,嫁妆?哪里来的嫁妆!你母亲当年做的那不知检点的事……”
“夫人,我马上要嫁入沈家了。”祁宁枝直接打断了对方,她不想听那胡咧咧。
周芸娘不是笨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朝律法完善,哪怕搁置了十几年的案件,要是想重新彻查,也不是难事,更别说,沈家支系繁盛,总有擅长律法者。”
她语气一顿,朝着周芸娘迈向一步。
“为其伸冤。”
这四个字,她说的很轻。
却犹如震震雷鸣,响彻心头。
周芸娘昨晚再如何辱骂祁宁枝,也不过是觉得祁宁枝整日在她自己的小院子里,琢磨钻空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玉牌,想着豁出去,为自己换一个好的姻缘。
女子嘛,通天了,也不过是想得到一个好的归宿。
可是此刻。
她看着祁宁枝那双澄清的眸子里,没有半点要嫁入高门的欢喜,有的只是步步紧逼,还有那压在眼底的一丝阴郁。
是的。
死了这么多次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灿烂?
她没变成心理变态,都是她性格太好!
周芸娘不想同祁宁枝对峙了。
打嘛不能打,骂嘛,看着祁宁枝的样子,周芸娘才惊觉,当年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如今长成会咬人的毒蛇了。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被祁宁枝眼底的情绪给震慑到了。
匆匆丢下句:“我不跟你胡搅蛮缠,你同你爹,还有宗族的人去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