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科技顶层会议室内,气氛比研究院的实验室还要凝重几分。林烨、陈薇、周伟、吴坤,以及刚刚从实验室请来的崔明远,五人围坐在会议桌前。桌上散落着各种报告和数据,其中最显眼的是那份用红色字体标注着成本分析的表格。
八倍的成本,45%的良率,200次循环寿命...吴坤念着报告上的数字,每念一个就摇一次头,这数据拿出去,连投资人都要吓跑。
崔明远脸色不太好看:科学研究需要时间,我们已经在...
老崔,我理解。林烨抬手制止了即将发生的争论,今天找大家来,不是要质疑研究院的工作,而是要找到一个破局的方法。
他站起身,在白板上画了两条平行的箭头:我认为,我们需要改变策略,双线作战。
所有人都看向白板。
第一条线,林烨在第一个箭头旁写下研究院由崔博士继续带领,瞄准终极目标——开发能量密度五倍于锂电池、循环寿命上千次的全固态氢电池。这是我们的未来。
那第二条线呢?陈薇问道。
林烨在第二个箭头旁写下工程化小组成立专门的工程化团队,对现有技术进行应用。暂时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性能指标,专注于解决工艺和稳定性问题,先做出能够满足特定场景需求的实用版
会议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消化这个提议。
我同意。周伟第一个表态,我们现在就像在造一辆概念跑车,性能惊艳但根本无法上路。也许应该先造一辆能卖的家用车。
吴坤也点头:如果能先做出一个实用版,至少可以证明这条路是可行的,也能给董事会和投资人一个交代。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崔明远。这位老科学家眉头紧锁,显然在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崔博士,林烨诚恳地说,我并不是要放弃终极目标。恰恰相反,只有先证明这项技术的商业价值,我们才能获得持续投入的资本。
崔明远长叹一声: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把标准降得太低,我担心会偏离科研的初衷。
不是降低标准,是阶段性目标。陈薇解释道,就像登珠峰,我们总得先在低海拔建立几个营地。
经过一番深入讨论,崔明远最终被说服了。新的战略就此确定:研究院继续攀登,而新成立的工程化小组负责在半山腰建立前进基地。
第二天,工程化小组正式成立。组长由王磊担任,这位年轻的博士在过去的研发中展现出了出色的工程化思维。
王磊,你的任务很明确。林烨在第一次工程化小组会议上说,在六个月内,拿出一个成本控制在锂电池三倍以内、循环寿命300次、良率70%以上的实用化方案。
王磊深吸一口气:明白。我们会从最基础的工艺优化入手。
工程化小组的工作方式与研究院截然不同。他们不再追求性能指标的极致,而是把可制造性成本控制放在首位。
这种烧结工艺太费电了,在第一次工艺评审会上,来自生产部门的工程师直接指出,能不能改用更节能的方案?
研究院出身的研究员本能地反驳:但是这样会影响材料性能...
性能可以适当牺牲,王磊打断他,我们要找的是性价比最优的方案。
这种思维转变并不容易。很多习惯了研究院工作模式的研究员,一时间难以接受的做法。
王组长,这种替代材料虽然便宜,但离子电导率要低20%啊!一个研究员在材料选择会议上激动地说。
但是它的成本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王磊冷静地回应,而且供应稳定。对我们现阶段的目标来说,这是更好的选择。
类似的争论在工程化小组内频繁发生。但在王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