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最重,要跑起来。
带上我们的技术要求和样品,去筛,去谈!
目标是:在未来一年内,为清单上每一个红色高危元器件,至少找到一家可靠的国内备份或联合研伙伴!”
吴坤猛地一拍大腿,兴奋起来:“就等你这句话!
老子早就受够那帮外国供应商的鸟气了!
天天求爷爷告奶奶,价格说涨就涨,交货期说拖就拖!
你放心,这事交给我!
就算跑断腿,磨破嘴皮子,我也把这事儿给你办成了!”
战略方向已定,接下来的几天,星火科技这台高运转的机器,又一个隐秘而关键的齿轮开始疯狂转动。
王皓立刻着手组建团队,泡在实验室和技术文献里,开始规划自研的技术路线图。
而吴坤,则彻底变成了“空中飞人”
。
他的行李箱几乎就没打开过,长期放在办公室角落。
行程表密集得令人窒息。
周一,他可能还在临深市,与华南一家专门研究压电陶瓷材料的研究所洽谈新型传感器材料的可能性。
周二,他就飞到了沪市,拜访一家为军方提供射频元件的小型国企,试探合作开民用高性能滤波器的可能。
周三,他又出现在茜安,考察一家拥有先进s中试线的高校实验室,看是否有技术转让或联合开的机会。
周四,他可能又赶回京海市,参加一个半导体材料的行业峰会,在会场里像猎头一样寻找合适的技术和人才,晚上还要约见潜在的合作伙伴喝酒套近乎。
他的手机永远在充电,电话一个接一个,不是在机场,就是在去机场的路上。
他的嗓门越来越大,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总是在嘈杂的环境下打电话。
“李工啊,我老吴啊!
对,昨天给您的那个技术参数看了吗?……对对对,精度还要再提一个数量级!
……钱?钱不是问题!
只要你们能做出来,订单管够!”
“王院长,您就别跟我打官腔了,我知道你们实验室有这实力!
缺设备?我们可以联合申请项目经费啊!
……什么?流程慢?咱们可以先搞个联合预研嘛!”
“张总,咱们都是实在人,你就给句准话,这个良品率,三个月内能不能给我稳定到95以上?……需要我们的工程师驻厂?没问题!
明天我就派人过去!”
这一切的奔波和谈判,背后是巨大的压力。
很多国内厂商技术积累薄弱,看到星火的高要求往往望而却步。
有些则坐地起价,想把星火当冤大头。
还有些,则是体制僵化,沟通成本极高。
吴坤常常在深夜回到酒店,累得连澡都不想洗,就直接瘫倒在床上。
但第二天一早,他又会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地奔赴下一个战场。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不仅仅是为了完成林烨交代的任务,更是为了争一口气,一种“凭什么好东西都得靠外国”
的不服输。
偶尔,他会在候机的间隙,给林烨条微信,有时是抱怨:“的,又碰一鼻子灰,那帮家伙就知道要政策扶持,一点闯劲都没有!”
有时是报喜:“林总!
有门!
华东光电那边有点意思,他们的工艺底子不错,就是缺方向!
我下周再过去深谈!”
林烨每次都会及时回复,有时是鼓励:“坤哥辛苦,注意身体。”
有时是点拨:“不要只盯着技术指标,了解一下他们真正的困难,比如是不是缺关键设备?我们可以考虑用投资的方式解决。”
张姐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心疼和埋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