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了我!”
其身旁的一名督战兵,脸上还沾着他的碎肉、血液,不忍其痛苦将刀插进他心脏。
这种随时被点名的感觉,实在过于考验神经了,站不站起来都容易死,这该如何守城?
并且到现在,建奴都未曾搞清楚,是何种武器造成的伤害,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多尔衮强撑着病体,吊着半截残臂半蹲着,上到城头吼道:“起身,射击!”
正所谓树的影、人的名,建奴的守城兵丁,看到多尔衮的身影,便不自觉的打了寒颤!
冒着被打爆的风险,纷纷站起身来还击,此时明军的攻城云梯已过护城河。
正展开往城头搭,担任攻城的明军士兵,身着两层布面甲手持圆盾,奋力的往城头爬。
兴许是城池陷落的紧迫,让建奴士兵忘记了恐惧,纷纷探出身子砸着滚木、擂石。
不时有建奴被点名,探到一半的身子被打爆,剩下的半截身子,如朽木般摔下城头!
明军这边,有了后膛枪的加入,很快就冲上了城头,刚跳进去便有几杆长矛朝其捅来!
奋力的格开一几柄长矛,斜下里有一柄长矛,扎穿了先登明军的脖子。
这名明军士兵,捂着脖子不甘的倒了下去!
战争从来不是儿戏,就是如此残酷!
因为明军跳进了女墙,后膛枪反倒帮不上忙了,害怕流弹打中自家士兵。
只能对稍远的建奴点名,越来越多的明军士兵登上城头,城头陷入了惨烈的争夺战!
城头混战加剧后,后膛枪彻底失去了用武之地,源源不断的明军冲上城头。
白广恩身穿上层布面甲,提溜着大刀就爬了上去,刚跳进女墙一支长矛便迎面刺来。
一个懒驴打滚,险险躲过这致命击,跳起来的白广恩挥刀,凭借蛮力荡开一片长矛。
用身体硬扛着冲入建奴堆中,好在有着三层甲胄护身,并未破开其防御。
白广恩挥刀便砍,立时砍倒了三人。
见无法捅穿其身体,建奴很快调整阵形。
用长矛顶着其胸膛,几人合力欲将其推下城头,白广恩眼见硬扛顶不住。
转身又翻过女墙,趴在了云梯之上,建奴士兵探出身子,想用长矛将其捅下云梯。
这一战机,让一直瞄准城头的沈星抓住了,果断的扣动扳机后,两颗脑袋被打爆了!
白广恩被喷溅的血液,给淋了个满脸通红,怪笑道:“哈哈!
叫你们狗日的捅老子!”
随意的抹了把脸上的血,提着大刀片子又冲了上去,跳进女墙又与建奴接战在一处。
惨烈的攻防战,一直持续到了末,双方的伤亡都在加剧,崇祯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权衡片刻,对传令兵道:“传令,鸣金!”
传令兵匆匆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