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后方军阵中,响起了清脆的鸣金声,这种声音极具穿透性。
透过嘈杂的战场环境,传到了沈阳城头之上,白广恩才刚冲进去砍翻几人。
听到鸣金声,白广恩懊恼的唉叹一声,被迫从城头撤了下来。
双腿夹住云梯向下一滑,明军也都有样学样,迅的从城头撤了下去。
工程兵迅的撤走了,濠桥、云梯、攻城车等器械,这玩意可不是一次性的。
白广恩顶着满身血污跑回来,怒声质问传令兵道:“谁在鸣金,眼看就拿下城头了!”
传令兵满脸委屈道:“是陛下让鸣金的,陛下这会还在中军大帐,等着诸位将军呢!”
白广恩懊恼的一跺脚,在中军大帐前解下兵器,穿着三层甲胄就跑进帐中。
笨拙的行完礼,叫屈道:“陛下,何故鸣金?再给臣半柱香时间,便能拿下城……。”
看着面沉如水却一言不的皇上,白广恩话尚未说完,便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待一众大将回到大营,崇祯这才沉声道:“今日的攻城朕看了,报下各自伤亡吧!”
“朕以为,不能如此莽撞攻城了,伤亡太大为朕所不喜,诸位都说说各自看法吧!”
马科起身抱拳道:“陛下,我部阵亡四百余人,轻重伤者八百余人。”
唐通起身抱拳道:“陛下,我部阵亡三百余人,轻重伤者七百余人。”
白广恩起身抱拳道:“陛下,我部阵亡六百余人,轻重伤者四百余人。”
孙传庭起身抱拳道:“陛下,我部阵亡仅两百余人,轻重伤者不足三百人。”
崇祯阴沉着脸颔道:“白广恩,你是担任主攻吗?”
白广恩点头道:“回陛下,是的!
刚才真的太可惜了,臣还想……”
旁边的孙传庭捏了他一把,这才阻止其继续言,但其面色依然愤愤不平!
崇祯挑眉道:“你们以为,这些伤亡仅是一串数字?他们身后都是一个个家庭。”
“仅一上午,各部阵亡共计便逾一千五,伤者两千两百余人,看着伤亡不大对吗?”
“朕并不是心疼那,每人三十两银子的抚恤,而是替这几千家庭担忧!”
看着陷入沉默的大帐,马科眼珠一转,出声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崇祯示意其明说,马科期期艾艾道:“要不,将土谢图汗部,调来南城主攻?”
啪——!
崇祯怒而拍案道:“混账,土谢图汗部已然内附,他们也是朕的子民。”
“若是再让朕听到,你们还抱着外族之人,死不足惜的态度的话……哼!”
马科立时单膝跪地,请罪道:“陛下,臣有罪!
臣只是想,他们需要投名状!”
崇祯深吸一口气,闭眼挥手让其退下,昂着头静静的想着。
片刻后,崇祯睁开眼对王承恩道:“王伴伴,去传军需官来,朕有事找他。”
王承恩出去后不久,带着位中年汉子回来,走到崇祯身边道:“皇爷,军需官已带到。”
崇祯出声询问道:“营中尚有火药多少斤?炮弹多少?不惜代价能轰垮南面女墙吗?”
军需官想了片刻,答道:“回陛下,营中尚有火药五千余斤,十斤炮弹约四百余。”
“火药、炮弹后续还有运送,可能三日后方才能送到,若想轰垮南城女墙……”
“臣预估,最少需要千余炮弹,若是集中轰击的话,打三四个缺口问题不大。”
崇祯咂舌道:“啧!
是命中概率低下吗?不然为何需百余炮弹,才能轰开一个缺口?”
军需官点了点头,崇祯颔道:“下去执行吧!
轰出四个缺口来,不必在意损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