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崇文门市税司人声鼎沸,不少商户急急忙忙,去筹措银两之时。
李若琏带着几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悄然出现在崇文门附近,一处颇为气派的庄园门口。
为了展现皇权属性,李若琏还特意穿上了他那件,视若珍宝的大红蟒袍。
李若琏走上前,拿起门上的铜环敲了敲,之后便退到一边静静等待。
少顷,里面出来一个作家丁扮相之人,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正待询问是谁敲门。
打眼一看,吓得瞬间瞪大了双眼,这……这衣服太熟悉了呀!
整个大明有谁不知道呢?
吓得他撒腿就往里跑,边跑还边喊:“老爷,祸事啦!
老爷……不得了啦!”
不一会,一群身着锦缎的富商,从里间匆匆跑出来。
朝李若琏深深一揖道:“家丁不懂事,草民给您赔不是了!
这位官爷您请进……请进!”
要按正式礼制来说,这群富商现在穿的衣服,面料已是严重的逾制。
但他们也有办法,那便是纳捐,就能规避掉这条律法,而且纳捐的钱,还未进户部太仓。
李若琏绕过影壁,抬步走进庄园,里面雕梁画栋假山楼台,处处都显示着‘有钱’二字。
对建筑的逾制,李若琏并未说什么,商人在家里这么建,也没外人看到他自然也不管。
陪行的富商,偷偷瞟了眼李若琏,见其并未对庄子,逾制的布局有疑意,顿时松了口气。
这处庄子的主人是富商孙茂才,正是京师第一梯队的,布匹售卖商和生产商。
没错,他家还有好几处纺织工坊,在其手下做工的织娘不下几千人。
就是此人,勾连好几名富商,准备将税银加价到,售卖的商品里。
同时,他还做了两手准备,打算煽动自家纺织工坊内,那几千织娘一起出来闹事。
今日,李若琏过来正是为了此事,看到庄子里几名富商,正在水榭里喝茶聊天。
李若琏走近后,戏谑道:“孙东家,各位掌柜好雅兴啊!”
“各位可能不认识本官,在此自我介绍一下,本官乃是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
孙茂才等人,听到锦衣卫指挥使亲自登门,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惊惶跪地就开始磕头。
再无刚才那谈笑风生的得意劲,孙茂才额头冷汗直冒道:“李……李大人,李指挥使!”
“不知大人……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说完,还不停的叩。
李若琏踱步走进水榭,自顾自抽过把椅子坐下道:“本官奉旨办差,路过此地。”
“正好想起来,陛下有几句话,让本官,务必‘亲自’带给诸位东家!”
“陛……陛下圣训?”
跪在地上,正惊疑不定的孙茂才,吓得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李若连语气依旧‘温和’道:“是啊!
陛下说你们要把税银,加到布价里好让百姓平摊。”
“还要煽动织工闹事,联合几大布商罢市,要给朝廷点颜色瞧瞧,这话好像挺耳熟呀?”
水榭里顿时落针可闻,除了旁边那潺潺的流水声,就只剩下那粗重的喘息声了。
孙茂才吓得身子,筛糠般抖动着,颤声道:“陛…陛下圣明烛照,草民…草民一时糊涂!”
李若琏将身子压低,贴近孙茂才的脸嗤笑道:“呵!
糊涂?”
李若琏这声笑,比子时的乱葬岗还渗人,孙茂才等一众跪在地上的富商,冷汗就没停过。
李若琏悠悠开口道:“武清侯府上的账房先生,在北镇抚司诏狱里,可是一点不糊涂。”
“他把自己知道的那点事,关于如何勾结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