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强低着头走进来,看到地上的茶杯碎片和刘柯惨白的脸,两人瞬间慌了神。
赵伟搓着手,声音细若蚊蝇:“汪董,您找我们有什么事?”
“我找你们干什么,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我拿起桌上的拨款凭证,扔在他们面前,“说说吧,5o万基建款为什么转到张建军的账户?学生伙食费为什么连续三个月没按时放?还有赵伟,你在兴义市买的那套12o平的房子,钱是哪儿来的?”
孙强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颤抖着指向赵伟:“汪董,都是赵伟逼我的!
他说刘董事已经打好招呼了,让我们把钱转出去,事后给我们好处我只是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你胡说!”
赵伟急得满脸通红,“明明是你先提出来要挪用资金的!
还说刘董事在董事会有话语权,就算出了事也能压下去!”
两人互相指责,丑态毕露。
刘柯看着眼前的场面,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别吵了!
事到如今,吵有什么用!”
说完,他转向我,语气带着一丝哀求:“汪董事长,是我鬼迷心窍!
我最近投资亏了不少钱,看到助学资金数额大,就动了歪心思我让赵伟他们把钱转出来,承诺给他们好处,还想着等我赚了钱就还回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钱还上!”
“机会?”
我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文件,“你挪用的是孩子们的上学钱、吃饭钱!
黔西南州那所小学,有二十多个孩子每天要走两小时山路去上学,就盼着新校舍建好能住得近一点;还有个叫小花的女孩,因为交不起伙食费,每天中午都躲在教室角落啃干馒头。
你拿着这些钱去炒股、买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三人心上。
刘柯的头垂得更低,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伟和孙强早已泪流满面,瘫坐在椅子上。
“汪氏集团成立三十年来,始终以‘诚信经营、回报社会’为宗旨。”
我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我汪绿萍一向赏罚分明,有功者重奖,有过者严惩。
你们背叛了集团的信任,更伤害了那些渴望知识的孩子,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公司法务部的号码:“通知法务团队,立刻整理刘柯、赵伟、孙强挪用助学资金的证据,向公安机关报案。
另外,冻结刘柯名下所有资产,追回被挪用的5o万基建款和3o万伙食费。”
挂了电话,我看向脸色惨白的三人:“我已经安排工作人员重新对接黔西南州助学点,下周就会把新的基建款和伙食费拨过去,确保孩子们能按时上学、吃饱饭。
至于你们,等待你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我话音刚落,刘柯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步冲到我面前,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衣袖:“绿萍!
不能报警啊!
我在汪氏待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当年集团拓展华东市场,我连续三个月没回家盯项目,现在就因为这一点‘糊涂事’,你就要毁了我的一辈子?”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急切的哀求,可话里话外却全是算计。
我用力抽回胳膊,掸了掸衣袖上的褶皱,目光冷得像冰:“刘柯,你还好意思提‘功劳’?集团给你的薪资、分红,哪一笔不够你安稳生活?你所谓的‘糊涂事’,是挪用孩子们的救命钱!
你在华东市场盯项目时的责任心,怎么一碰到钱就全没了?”
“我那是一时鬼迷心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