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
张师傅的眼眶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有人说我女儿在酒店里不安分,专挑有钱人搭讪;还有人说她为了多拿小费,什么都肯干。
那些话越传越难听,连学校里的同学都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不检点’‘拜金’。”
我皱紧了眉头,心里一阵揪痛:“那您女儿解释了吗?酒店方面没有澄清吗?”
“怎么没解释啊!”
张师傅激动地提高了声音,又很快压低下来,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女儿哭着跟老师、跟同学解释,说那都是造谣,酒店的领班也出面作证,可根本没人信。
大家都愿意相信那些难听的谣言,不愿意听真相。
那孩子本来就内向,哪经得起这样的诋毁?”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着:“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不愿意去上学,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和她妈看着心疼,带着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我们以为慢慢治疗会好起来,可没想到……有一天放学回家,我就看到她在房间里……已经没气了,旁边还放着一封遗书,说她实在受不了别人的眼光和议论了,觉得活着太累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张师傅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都怪我,要是我当时能多陪陪她,要是我能帮她挡住那些谣言,她就不会走得那么早了……十六岁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就因为别人几句恶意的造谣,就这么没了……”
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无比。
我看着张师傅悲痛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那两个女人的恶意编排还历历在目,而张师傅女儿的遭遇,更是让我深刻地意识到,谣言的杀伤力有多大。
它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像一把锋利的刀,轻易地摧毁一个人的尊严和生命。
我沉默了许久,轻声安慰道:“张师傅,这不是您的错,错的是那些造谣的人。
您女儿那么懂事,她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样自责。”
张师傅抹了抹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汪董,我就是看到刚才那场景,忍不住想起我女儿。
所以我真的见不得有人这样背后造谣诋毁别人,那些人不知道,他们随口说的一句话,可能会毁了别人的一生。”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仅要管好汪氏,也要尽自己的能力,去抵制这种恶意造谣的行为,不让更多像张师傅女儿这样的悲剧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