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说楚家的债要有人还。
我总以为,他就算再坏,也会对我这个亲弟弟留一线!
毕竟,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
楚沛望着天花板,任由眼泪顺着脸颊砸在地上,“我以为他说的是公司的账,是他背叛国家的罪……原来他说的是这个……用两条人命,用玉函的半条命,来逼我给他陪葬……”
楚沛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要往自己手腕上划,被眼疾手快的警察夺了下来。
刀落在地上出刺耳的响声,他盯着那把刀,突然笑得比哭还难看:“楚濂,你赢了……我跟你之间,最后一点情分,被你亲手剁成了肉泥,喂狗了……楚濂,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晚风卷着更多的银杏叶涌进来,在楚沛脚边打着旋。
楚沛弯腰捡起一片,叶脉清晰得像孩子们血管的纹路。
掌心的鞋钉不知何时已被体温焐热,可那点温度,却暖不了他早已冰封的心脏——从这一刻起,世上再无他楚沛的哥哥,只有一个叫楚濂的刽子手,等着他用余生去撕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