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里的暴虐因子都在欢呼。
“爬起来啊。”
他踩着她散落在地的珍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地的人,“绿萍,你不是总说自己是天之骄女吗?现在给我爬过来,像条狗一样求我,我就考虑让你留在汪家当摆设。”
这时,一位宾客提起了紫菱,楚濂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对着众人感慨道:“说起来,紫菱那孩子现在在法国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她总是那么天真烂漫,像个无忧无虑的精灵。”
可他转头看向我时,眼神又变得阴鸷,“只可惜啊,她嫁给了费云帆,远在法国,不然咱们这个家该多热闹。”
轮椅突然向后滑了半米,楚濂踉跄着没站稳,低头却看见汪绿萍正用仅能活动的左手死死攥着桌布。
他一脚踹翻轮椅,听着她撞在餐边柜上的闷响,感觉血液里的暴虐因子都在欢呼。
楚濂看着狼狈趴在地上的汪绿萍,看着她忍着剧痛,用尽力气抬起头,眼里满是屈辱和愤怒:“楚濂,你简直不是人!”
楚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更加猖狂:“不是人?我倒觉得我现在活得比谁都痛快!
你以为我娶你是真心的?不过是看中了你这汪家大小姐的身份,看中了汪氏的股份罢了。”
他弯下腰,一把揪住汪绿萍的头,迫使绿萍与他对视,“你和你那远在法国的妹妹紫菱,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但紫菱比你识相,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而你,就是个愚蠢的废物,活该被我踩在脚下。”
周围的宾客们像是被这场景吓住了,有些窃窃私语,可楚濂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嚣张地说道:“你们都看清楚了,这就是曾经不可一世的汪家大小姐!
现在还不是得看我的脸色行事?”
他又转向汪绿萍,语气里满是鄙夷,“你要是识趣,就乖乖听话,或许我还能让你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候就算紫菱回来,也救不了你。”
汪绿萍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楚濂,你休想!”
楚濂猛地松开手,汪绿萍就那样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用脚踢了踢绿萍的胳膊,冷漠地说:“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抗衡?你的腿废了,汪氏也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你就是我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他顿了顿,又露出一副无耻的笑容,“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会把你送到法国去,让紫菱好好看看她姐姐如今的惨状,让她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就在这时,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响起铁链拖地的声响,楚濂猛地转身,看见无数双沾着泥渍的手从墙壁里伸出来,死死抓住他的脚踝。
他拼命挣扎,却现自己的双腿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就像他梦里被毁掉的汪绿萍的腿。
“这才是你想要的结局,对吗?”
黑暗里传来汪绿萍平静的声音,“把所有人都拖进泥里,你才觉得自己站得够高。”
楚濂在冷汗里惊醒时,铁牢的栏杆正映着惨白的月光。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浸湿了囚服的领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抬手抹了把脸,手心全是湿冷的汗,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才惊觉自己浑身都在抖。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在汪家的宴会厅,我应该掌控着汪氏……”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铁牢外巡逻的狱警,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喂!
你们这群废物!
知道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