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想明白,自由选择的前提,是守住底线。”
楚濂张着嘴想说什么,最终只出嗬嗬的气音,铁链在空旷的审讯室里晃出绝望的声响。
身后的刑警轻咳一声,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楚濂,境外资金流水、与间谍组织的通讯记录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楚濂像是没听见,目光依旧黏在我脸上,带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绿萍,你看着我。
当初在剑桥图书馆,是谁陪你熬过无数个论文夜?是谁在你父亲反对我们交往时,偷偷给你送热咖啡?现在你踩着我的尸骨往上爬,就不怕午夜梦回时想起这些?”
“那些记忆早在你把汪氏的核心数据卖给对手时就碎了。”
我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继续说道,“你总说自己是世界的主角,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
可你忘了,真正的主角从不会靠背叛和卖国来证明自己。”
楚濂突然暴怒,猛地拍向桌面:“我没有卖国!
我只是在选择更适合我的舞台!
汪氏算什么?你又算什么?没有你,我照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却又强撑着傲慢,“是你们逼我的!
是这个世界容不下我的才华!”
刑警上前按住他挣扎的肩膀,楚濂却还在嘶吼:“汪绿萍,你会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
等我出去……”
“你不会有出去的那天了。”
我打断他,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楚濂,醒醒吧,你的世界主角梦,该醒了。”
楚濂被强行带走时,还在疯狂地咒骂着,那些污秽的言语撞在审讯室的墙壁上,像极了他这荒诞又无耻的一生。
铁牢的铁门在身后哐当锁死时,楚濂的意识突然坠入粘稠的黑暗。
再次睁开眼,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他眯起眼——这是汪家别墅的宴会厅,他正穿着定制礼服站在红毯尽头,而缓缓走来的新娘,是坐在轮椅上的汪绿萍。
她的右腿裤管空荡荡的,脸上却带着温顺的笑意,胸前的珍珠项链随着轮椅滚动轻轻摇晃。
楚濂忽然现自己手里攥着股权转让协议,那些曾让他垂涎的汪氏股份,此刻正像烙印般烫在他的签名下方。
“绿萍,该敬酒了。”
他俯身时故意踩住她垂落在地面的裙摆,看着轮椅骤然停滞,满意地笑了。
汪绿萍试图弯腰整理裙摆,却因为动作不便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
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指尖却狠狠掐进她的皮肉:“当初在剑桥是谁说要陪我一辈子?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乖乖坐着,我替你管汪氏,咱们各取所需。”
宴会厅的宾客都在鼓掌,那些曾经对他冷嘲热讽的商界大佬,此刻都谄媚地举着酒杯。
楚濂突然将红酒泼在汪绿萍的轮椅上,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大笑:“听说你当年跳芭蕾时,膝盖能弯到一百八十度?现在呢?连站起来给我倒杯酒都做不到?”
他从侍者托盘里抓过香槟塔,水晶杯坠地的脆响里,汪绿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楚濂,你答应过会好好对我……”
“答应你的事多了去了。”
他蹲下来,用手帕粗暴地擦着她的脸颊,声音却温柔得像毒蛇吐信,“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除了这堆股份,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兑现承诺?”
他突然揪起她的头,强迫她看着墙上的家族合影,“你爸要是知道你把汪氏拱手让人,他会不会后悔自己有你这个不孝女呢?”
轮椅突然向后滑了半米,楚濂踉跄着没站稳,低头却看见汪绿萍正用仅能活动的左手死死攥着桌布。
他一脚踹翻轮椅,听着她撞在餐边柜上的闷响,感觉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