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他跳到椅子上,像只炸毛的公猴,“她一边吊着我弟弟楚沛,一边跟这个姓司马的不清不楚,为了抢汪氏的权,连亲妹妹紫菱都能踩在脚下!”
“说完了?”
司马青川终于放下酒杯,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照片,用磁石稳稳吸在旁边的展示板上。
第一张是楚濂搂着紫菱进酒店的侧影,日期恰好是紫菱说去外地写生的那周;第二张是他在股东大会上偷偷传递股权转让协议的监控截图,接收人赫然是汪氏的死对头;最末一张是加密邮件的破译件,日语原文旁附着翻译——他承诺向岛国公司提供新能源核心技术参数,以换取吞并汪氏后的分成。
“楚先生上个月在东京签订的合作协议,”
司马青川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念新闻稿,他点开手机里的录音,楚濂谄媚的声音清晰传出:“井上家主放心,只要能搞垮汪氏,这点技术算什么?反正华国的新能源展跟我没关系……”
餐厅里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楚濂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他扑过去想抢手机,却被司马青川伸腿轻轻绊倒,结结实实地摔在碎瓷片上。
“你胡说!
这些都是伪造的!”
楚濂抱着头嘶吼,皮鞋在地上蹬出凌乱的声响,“是绿萍!
是她为了保住自己汪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嫁入豪门陷害我!
她早就和你串通好了!”
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时裙摆扫过椅子腿,出轻微的碰撞声。
“楚濂,”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沾满酱汁的脸,“紫菱去世前就已经交代了你的所有罪行,你以为,就凭你的伎俩,就能掩盖你们挪用汪氏公款的证据?还是觉得销毁了实验室的监控,就没人知道你偷换了新能源样本?”
司马青川适时递来一个u盘,我接过来插进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立刻跳出楚濂与岛国代理商的转账记录。
“三个月前你用紫菱的账户接收第一笔赃款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下确认键,所有证据同步送给了经侦支队,“出卖国家利益换来的筹码,终究会变成压垮你的巨石。”
楚濂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嘴里还在嘟囔着“不可能”
。
司马青川示意侍应生报警,然后重新为我倒了杯红酒:“学妹,看来我们的午餐要换个地方了。”
我望着窗外渐渐聚拢的警车,突然想起楚沛昨天说的那句话,原来有些人的腐烂,从根里就已经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