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整理楚濂的旧文件,现他三年前就跟岛田重工签了‘技术共享协议’,说白了就是拿咱们的研究成果换股份。
汪董早就看穿了,才提前把核心算法加密——这哪是拒绝收购,是在给咱们的技术上保险。”
张工正在修改测试方案,笔尖顿了顿:“昨天开会时她还说,‘跨国公司买技术,就像买地里的庄稼,他们要的是一季收成,咱们得守着土地年年耕种’。
现在才算明白,她要的不是汪氏一家企业的风光,是让中国的新能源技术在世界上站得住脚。”
走廊里的讨论声渐渐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
我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做实业就像种果树,你得盼着它年年结果,而不是急着把树砍了卖钱。”
此刻研部里跳动的数据曲线,何尝不是正在生长的年轮?
“汪董,低温测试数据出来了!”
实习生举着报告跑过来,声音里带着雀跃,“-25c循环5oo次,容量保持率92,远国际标准!”
我接过报告,在末尾签下名字时,听见身后传来年轻工程师们的低语:“等咱们的技术标准成了国际通用标准,看谁还敢说中国造不出顶尖电池。”
我合上报告时,指尖轻轻触到父亲留下的钢笔。
二十年前他在实验室里对我说:“绿萍,搞技术不能只盯着眼前的专利,得看十年后、五十年后,这片土地会因为我们的努力变成什么样。”
此刻看着这群眼睛里有星辰大海的年轻人,忽然明白所谓高瞻远瞩,不过是把个人的理想,种进国家展的土壤里。
“晚上的会加个议题,”
我转身对众人笑了笑,“讨论一下如何把我们的技术标准,变成国际通用的中国标准。”
键盘声再次响起时,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不仅守住了技术,更守住了一个民族的骨气。
而那些妄图走捷径的人,终将在历史的尘埃里,连名字都留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