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署提交可控核聚变研究的专利优先权申请。”
听筒里传来李工略带沙哑的回应:“好的汪总,这就去安排。
只是德国那边现在是深夜,要不要把会议时间往后调调?弗里克教授年纪大了,怕是熬不住。”
我指尖在电话机底座上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那位满头银的德国学者在实验室里调试导线圈的模样。
三年前无线充电项目陷入僵局时,正是他带着团队突破了低温冷却技术瓶颈。
“那就定在柏林时间上午九点吧,”
我重新拿起笔在便签本上勾勒,“让技术部准备同声传译设备,顺便给弗里克教授的助手份邮件,问问他们需要哪些实验数据支持,我们提前整理好。”
“明白。”
李工的笔尖在记事本上划过的沙沙声隐约可闻,“对了汪总,法务部刚才还在问,专利申请要涵盖哪些技术范围?他们担心范围太广会被驳回,太窄又起不到保护作用。”
我望向窗外掠过的白鸽,想起系统光幕上关于核聚变专利布局的预警。
那些散落在美日企业手中的碎片化专利,就像布满暗礁的险滩。
“让他们把等离子体约束的磁场构型、导磁体的冷却系统、还有能量转换的整流模块都加进去,”
我翻开桌上的技术手册,指尖点在第37页的公式上,“尤其要强调我们独创的‘动态磁场补偿’技术,这是区别于传统方案的核心壁垒。”
“还有个事,”
李工的声音忽然压低,“研部的小张刚才现,国际能源署的专利数据库里,有项关于氦-3提纯的技术上周刚被英国公司注册,咱们要不要跟进做规避设计?”
我从抽屉里取出那份月球氦-3开采蓝图,淡蓝色的光幕在纸页上投下流动的光影。
“告诉小张,把那项专利的权利要求书拆解出来,重点看他们的分子筛孔径参数。
我们用的是碳纳米管吸附法,原理完全不同——让他明天会议上跟德国团队详细说说。”
电话挂断时,夕阳正把云层染成琥珀色。
办公桌上的咖啡机出最后一声嗡鸣,氤氲的热气里,我仿佛已经看到跨国视频会议里,中德两国工程师围着导磁体的三维模型激烈讨论的场景。
而那些即将提交的专利申请书,正像一块块基石,在我们脚下垒起通往可控核聚变时代的阶梯。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桌上的金属摆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让我想起三年前启动无线充电项目时,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的早晨,只是那时团队里还有人对系统给出的技术路径心存疑虑。
而现在,当实验室里的无线充电汽车能在三分钟内完成续航8oo公里的能量补给时,所有质疑都变成了赞叹。
“汪董事长,德国那边回复说没问题,就是弗里克教授希望能在会议上讨论氦-3同位素的采购渠道。”
秘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抬头望向墙上的世界地图,目光落在月球背面的标注处。
系统光幕再次闪烁:“提示:月球氦-3储量可供地球能源需求使用数千年,建议同步启动‘地月资源开’子项目。”
看来这一次的攻关,要比无线充电技术复杂得多。
但当我想起高层通话中提到的“国家能源安全战略”
,想起系统里那些预示着未来的技术蓝图,按下拨号键的手指格外坚定。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仿佛已经看到核聚变电站的等离子体火炬在华夏大地上熊熊燃起。
“知道了,你回复弗里克教授,氦-3同位素的采购渠道是本次会议的重点议题之一,我会给出具体方案。”
我对着听筒说道,目光依然停留在世界地图的月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