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企业主面孔,忽然想起汪氏刚起步时的艰难。
“最后说一件事,”
我按下语音增强键,“汪氏的全球香料安全走廊,从今天起对联盟企业开放。
你们的货,用我们的冷链、我们的检测、我们的保险,费率比市场价低2o——但有一条,谁要是敢在标准上做手脚,不仅要踢出联盟,还要承担所有连带责任。”
会议结束时,老陈来一条信息:“绿萍,浙江那家做桂花精油的厂子哭了,说终于能把货卖到普罗旺斯了。”
我望着屏幕上缓缓展开的全球贸易路线图,华国企业的图标像星星一样散落在五大洲,忽然觉得二十年前在雨林里听到的那句话,此刻有了新的注解——真正的领航者,不仅要为自己改道,更要为后来者拓宽航道。
夕阳西下时,系统提示联盟企业的单跨境订单已在鹿特丹清关,报关单上“华国标准”
四个字被特殊标注。
我拿起笔,在新拟的联盟章程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共享、共进、共立标准”
七个字时,仿佛听见无数华国香料企业的心跳,正与全球市场的脉搏同频共振。
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杜邦的律师函像雪片般堆满加密邮箱时,我正看着联盟企业的出口数据曲线——那条曾匍匐在全球市场底部的蓝色线条,如今正以45度角陡峭上扬,在东南亚、非洲、南美板块接连撞碎欧洲企业的垄断壁垒。
“汪董,芝加哥法院已经受理杜邦的诉讼,他们把二十三家联盟企业都列成了被告。”
法务总监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紧绷,“对方声称我们的混种技术侵犯了他们1998年的一项休眠专利,要求禁止所有华国香料进入北美市场。”
我将咖啡杯重重顿在桌上,褐色液体溅在南美地图的亚马逊流域,像一滴滴凝固的血。
“把那份专利文件调出来,”
指尖在虚拟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立刻浮现出泛黄的英文手稿,“1998年?那时他们的基因测序技术还停留在第一代,连玫瑰木的基础基因图谱都没搞清楚。
让专利局的老朋友查查,这份文件是不是去年才补的优先权——我最讨厌偷鸡摸狗的把戏。”
系统突然弹出联盟企业的实时反馈,十七家中小企业的老板正通过加密频道紧急磋商,对话框里满是“怎么办”
“要不要庭外和解”
的慌乱。
我点开语音频道,电流声里混着东南亚雨季的雷声:“谁也不许私下去找杜邦谈。”
我的声音像淬了冰,“法务部会统一组建应诉团队,汪氏承担所有诉讼费用,但有一条——谁要是敢在法庭上承认‘侵权’,或者偷偷接受对方的和解条件,联盟的黑名单会记他一辈子,永远别想再用华国标准的检测通道。”
云南香料厂的张总怯怯开口:“汪董,我们小厂经不起拖啊,北美订单占了全年营收的三成……”
“三成?”
我调出他们的生产数据,红色赤字标记得触目惊心,“去年你们因为农残标被加拿大海关罚了两百万,是汪氏的检测设备帮你们把合格率提上来的。
现在杜邦想断你们的路,要么一起扛过去,要么回去继续被人卡脖子——给你们半小时考虑,想退出的现在就可以走。”
频道里陷入死寂,只有雨声敲打着麦克风。
三分钟后,张总的声音重新响起,带着哭腔却透着硬气:“汪董,我们跟!
大不了今年不做北美生意,也要争这口气!”
我按下通话键切换频道,北美分公司的负责人正盯着华尔街的期货盘:“杜邦联合六家投行在做空华国香料期货,现在价格已经跌了12。”
“让财务准备二十亿资金,”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