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烟圈,看它们在玻璃幕墙上扭曲成楚濂狰狞的脸,“和当年你在舞蹈室偷偷放的一模一样。”
记忆突然翻涌——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在储物柜现支沾着露水的玫瑰,后来才知道是楚沛在晨跑时特意采的。
楚沛的耳朵瞬间红了,却强装镇定:“他在看守所闹这一出,恐怕是想”
“转移视线,混淆视听。”
我掐灭香烟,高跟鞋碾过最后一片花瓣,“通知法务部,立刻申请提前提审。
再让医生出具楚濂精神鉴定报告,他不是想装疯卖傻?就让他彻底‘疯’个够。”
楚沛快步上前,将文件放在桌上:“绿萍姐,需要我亲自去看守所”
“不用。”
我转身时,丝扫过他的手背,“楚沛,你现在要做的,是带着这份证据去见检察官。”
指尖点过文件封皮,“楚濂伪造的遗嘱、洗钱记录,还有他和境外势力的往来邮件,一样都不能少。”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楚沛下意识抬手挡住我的方向。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我鼻间泛起酸涩,八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挡在我和失控的楚濂之间。
“绿萍姐小心。”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我总觉得,我哥哥他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我望着玻璃幕墙上交叠的倒影,突然轻笑出声:“认输?楚濂这辈子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但这次”
指甲划过他带来的文件,“他的字典该烧了。”
暴雨冲刷着楚濂租住的破旧公寓,屋内电脑屏幕不断弹出合作方解约通知。
紫菱攥着手机,指甲几乎要戳进屏幕:“楚濂哥哥!
怎么办呀?我所有代言都被撤了,现在连直播账号都登不上去!”
她踢开脚边堆满泡面盒的垃圾袋,“你不是说能搞定汪绿萍?看看现在,我们连下个月房租都付不起!”
楚濂猛地摔碎酒瓶,玻璃碴溅在墙角霉的海报上:“怪我?要不是你在记者面前哭成蠢样,让汪绿萍抓住把柄,我们至于这么被动?”
他抓起皱巴巴的报纸,头条赫然是“楚氏蛀虫妹妹汪紫菱自曝黑幕”
,“现在好了,连你那个小明星姘头都声明和你撇清关系!”
紫菱突然扑过去揪住他衣领:“楚濂,你还有脸说我?那些伪造的证据是谁准备的?在看守所自残的馊主意又是谁想的?”
她脖颈青筋暴起,“我为你背了多少黑锅?现在倒好,所有脏水都泼在我身上!”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劈过,照亮楚濂扭曲的脸。
他扯开紫菱的手,踉跄着撞翻生锈的衣架:“当初要不是你勾引我,会有这些破事?你不就图我楚家的钱,现在倒装起无辜来了!”
他突然疯狂大笑,笑声混着雨声格外刺耳,“我们俩真是绝配,一个想当凤凰,一个想当阔少,结果都被汪绿萍碾成渣!”
紫菱跌坐在地,抓起手机疯狂拨打号码:“我要找媒体爆料,把你所有的罪行都抖出去!
反正烂命一条,不如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她歇斯底里的喊声被雷声吞没,而楚濂只是靠着墙,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楚濂抹了把嘴角的血渍,不知是被紫菱抓伤还是酒瓶碎片划伤,他歪着脑袋嗤笑:“爆料?你以为媒体还会信你这破鞋说的话?上次在直播间假哭,鼻涕泡都快喷到镜头上,全网都在笑你演技比av女优还烂!”
“你他妈再说一遍!”
紫菱抄起地上的酒瓶残骸砸过去,被楚濂堪堪躲开,“要不是你非要搞什么苦肉计,在看守所里用头撞墙,现在能闹得这么僵?医生验伤报告都写着你是自伤,你当警察和媒体是傻子?”
她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