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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保安清场,”
我站在28楼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像闹剧般的场景,“通知市政部门,就说他们违反市容管理条例。”
指尖划过平板电脑,楚濂母亲的采访视频正在审核通过——老太太举着楚濂家暴的病历,声音颤抖:“他把家里最后一分钱都输光了,还逼紫菱去勾引汪总”
当楚濂被警察带走时,紫菱突然瘫坐在地,扯掉了手腕上的假淤青贴纸。
我让助理把楚沛叫到办公室,他进来时头还滴着雨水,手里紧握着份文件:“汪董事长,我查到楚濂转移资产的离岸账户了,还有他买通黑客攻击公司系统的记录。”
“坐下说。”
我推给他杯热咖啡,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旧烫伤疤痕,“楚濂在媒体面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楚沛突然站起来,鞠了个深躬:“汪董事长,对不起了,以前是我糊涂,总想着顾全兄弟情面从今天起,楚濂的事我不会再插手。”
我凝视着楚沛袖口那道狰狞的烫伤疤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咖啡杯沿:“你这伤,是八年前楚濂赌输钱那次留下的?”
楚沛的身子猛地僵住,喉结艰难滚动:“汪董事长还记得”
“我怎么会忘?”
我将平板电脑转向他,屏幕上是楚濂在澳门赌场的消费记录,“那年他输光三百万,回来就酒疯。
你替你母亲挡下那壶滚水,第二天却还帮他向你父亲求情。”
我合上平板,金属外壳碰撞声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刺耳,“你总说顾全兄弟情面,可你哥哥楚濂他可曾顾过你们吗?”
楚沛的眼眶突然泛红,抓起咖啡杯一饮而尽:“我以为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
我冷笑一声,调出楚濂威胁紫菱的录音,“听听,他逼你妹妹作伪证时说‘再不配合就把你和那个小明星的视频出去’。
亲情在他眼里,不过是谋财害命的筹码。”
楚沛的手重重砸在桌上,震得文件散落:“汪董事长,您说怎么办?只要能让他受到惩罚,我”
“不急。”
我俯身捡起文件,抽出其中楚濂与黑客的聊天记录,“他转移的资产,我要全部追回。
还有这些买通媒体的证据,足够让他牢底坐穿。”
我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楚沛攥紧的拳头上,“不过,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出面。”
楚沛立刻挺直脊背:“您尽管吩咐!”
“楚家老宅的保险柜里,应该还有他伪造遗嘱的原件。”
我递给他枚u盘,“这是楚濂和境外势力勾结的线索。
明天你带着警方去,记住——”
我凑近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别再心软。”
楚沛接过u盘时,手指微微颤抖:“汪董事长,我”
“私下里你可以如从前一样还是叫我绿萍姐。”
我打断他,望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这场雨,也该停了。”
黄昏时分,楚濂造谣的热搜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楚氏蛀虫罪证实锤”
的专题报道。
我看着法务部来的逮捕令,突然想起多年前在舞蹈室,楚濂第一次牵起紫菱的手时,曾笑着对我说:“绿萍,我们会是最好的一家人。”
手机震动起来,是私家侦探的消息:“楚濂在看守所试图自残嫁祸,已被控制。”
屏幕蓝光映着我冷笑的嘴角,指尖利落划过删除键,将这条消息碾进数据深渊。
“绿萍姐?”
楚沛不知何时走到门口,怀里还抱着整理好的楚濂犯罪证据。
他望着我指间明明灭灭的香烟,目光落在被碾碎的玫瑰花瓣上,喉结滚动了两下,“其实,那是我”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