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惊得她差点打翻了手边的水杯。
第二天清晨,刘夏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茶水间,却撞见几个同事聚在一起窃笑。
“听说有人连报销单都填不好?”
其中一人故意提高音量,“这种废物就该滚出汪氏。”
刘夏攥着咖啡杯的手开始微微抖,褐色液体顺着杯壁滴落,在工装上晕开深色的污渍。
午休时,王主管的高跟鞋声再次由远及近。
“刘夏,把会议室打扫干净,顺便把我车里的垃圾倒了。”
女人将塞满奶茶杯的塑料袋甩在地上,“动作快点,别耽误我下午开会。”
刘夏蹲下身捡拾垃圾,刺鼻的气味让她胃部翻涌,可当她抬头撞见王主管不耐烦的眼神时,只能咽下涌到喉头的酸意,轻声应道:“好的主管。”
周末加班的通知来得毫无征兆。
刘夏盯着手机里的工作群,王主管的消息置顶:“所有人明早八点到岗,刘夏负责准备早餐和会议材料。”
刘夏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摸了摸枕头下的美工刀,最终还是删掉了编辑好的请假短信。
次日清晨,当刘夏抱着二十份早餐冲进电梯时,不慎撞到了财务部的同事。
“刘夏,你走路不长眼啊?”
对方嫌弃地掸了掸西装,“后勤的人就是没素质。”
刘夏慌忙道歉,却在弯腰收拾散落在地的豆浆时,听见身后传来的嗤笑:“真是下贱,活该被欺负。”
又一个深夜,刘夏对着镜子擦拭脸上的巴掌印——那是王主管因为她送错文件留下的。
手机在梳妆台上震动,是父亲来的消息:“这个月生活费别找我要了,我女儿要学钢琴,用钱地方多。
你也有十九岁了,该独立了!”
刘夏机械地回复“好”
,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母亲朋友圈里晒出的新家庭合照。
当系统再次传来刘夏心率异常的警报时,我推开后勤科的门,正看见她对着碎纸机销毁自己的辞职信。
“董事长好。”
她慌忙起身,藏起手背被碎纸机划伤的伤口,“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窗外的月光照在她消瘦的脸上,工牌上的字迹被磨得模糊,却依然能看清那行用铅笔写的“别惹麻烦,要听话”
。
我看着刘夏藏在身后的手,碎纸机的齿轮还在空转,出单调的嗡鸣。
"
刘夏,你手怎么伤了?"
我故意用指尖划过碎纸机边缘的金属棱角,系统立刻在识海展开她的心率图谱——当我靠近时,她的心跳从11o次分骤降到85次分。
"
没没事,董事长。
"
刘夏不自觉得往后缩了缩,工牌上"
别惹麻烦"
的铅笔字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我突然闻到她袖口残留的蓝山咖啡味,混合着某种若有似无的皂角香。
"
上周你撞到我时,咖啡洒在我裙摆上,"
我故意停顿,观察她瞳孔的细微变化,"
但那味道里,有股很特别的雪松香。
"
刘夏惊讶猛地抬头,黑框眼镜滑到鼻尖。
系统在识海弹出红色提示:"
检测到苯乙胺分泌激增,刘夏感到震惊。
"
我顺势拿起桌上的空气清新剂:"
这劣质香精味,闻着头疼。
"
刘夏下意识接过话头:"
王主管喜欢喷这个说像她女儿用的香水。
"
声音细若蚊蚋,却藏着压抑的厌恶。
"
你对气味很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