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在杯壁刮出刺耳声响,“还是说,为了抢风头,连伤病都能当儿戏?”
我垂眸掩住眼底讥讽,从包里掏出张诊断书:“上周去复查时,医生说我恢复得乎预期。”
纸张在众人眼前展开,“特意让妹妹看看,免得你总为我操心。”
诊断书角落的日期赫然是三天前——正是原本车祸生的日子。
舜涓接过纸张的手微微颤,半晌挤出句:“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她转头对汪展鹏使了个眼色,“展鹏,绿萍这么辛苦,是不是该奖励奖励?”
汪展鹏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向我:“绿萍,既然如今我们汪氏集团已经涉及了珠宝行业,而你也有这方面的天赋。
恰好下周有个国际珠宝展,一起去看看?”
“真的吗?如此对话,那就谢谢爸爸!”
我笑得眉眼弯弯,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利用这次机会。
这时紫菱突然挽住汪展鹏胳膊:“爸,我也想去!
最近在学油画,说不定能找到灵感。”
我伸手替紫菱整理歪掉的饰,指尖重重按在她后颈:“当然要带妹妹一起,毕竟我们是最亲密的一家人。”
指甲掐进她皮肉的瞬间,看着她骤然扭曲的表情,我笑得愈温柔。
这场披着亲情外衣的角力,才刚刚开始。
深夜,我盯着月光下的断鞋突然灵感迸。
系统赋予的珠宝设计天赋开始疯狂运转,写本上迅勾勒出缠绕荆棘的舞鞋造型,碎钻镶嵌成飞溅的玻璃渣,铂金丝带化作扭曲的绷带。
“就叫《涅盘》。”
我对着空气轻声呢喃,窗外的月光将稿纸染成银白。
当我把设计稿拍在珠宝总监面前时,对方的眼镜几乎滑到鼻尖:“汪小姐,这这简直是艺术品!”
我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淡笑道:“记得标注设计师署名——绿萍。”
从这次开始,我将让所有人看到,不是汪氏集团的珠宝设计很独特,而是汪氏集团的汪绿萍,才是那个赋予珠宝灵魂的人。
三个月后的巴黎时装周,戴着《涅盘》系列珠宝的模在t台摇曳生姿。
后台休息室的电视里,紫菱正依偎在楚濂怀里接受采访:“姐姐的设计很惊艳,但我还是觉得舞蹈更适合她。”
楚濂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紫菱梢,眼底却浮着算计的阴翳:“绿萍这次出尽风头,连巴黎那些老古董都对她赞不绝口。”
他故意加重“赞不绝口”
四个字,观察着紫菱骤然绷紧的肩膀,“听说汪叔叔已经开始让她接触集团珠宝设计部的核心事务了?”
紫菱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楚濂的手臂:“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她从小就爱抢我东西。”
她猛地转身,红唇几乎贴上楚濂耳畔,“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等她被珠宝圈的事绊住手脚,就是我们”
话音未落,突然被楚濂捂住嘴。
“嘘”
楚濂警惕地扫了眼四周,“隔墙有耳。”
他眼神闪烁,却悄悄将紫菱拉得更近,“但你放心,我早有安排。
上次我和张总的助理喝酒,他说”
压低的声音被电视里模特走秀的音乐盖住,紫菱的脸色却渐渐变得狰狞。
“楚濂哥哥,可万一她真做出成绩”
紫菱咬着下唇,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爸爸说不定会”
“不会的宝贝。”
楚濂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抚的动作里带着敷衍,“你看她设计的《涅盘》,荆棘和绷带的元素,多不吉利。
只要在媒体上做点文章”
他勾起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到时候舆论风向一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