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紫菱,你最近也少熬夜,看黑眼圈都这么重了。”
紫菱脸色骤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谢谢爸爸关心,我没事。”
她突然勾起甜美的笑,“倒是姐姐,听说出国演出的舞蹈队要选拔领舞了?以姐姐今晚的状态,肯定十拿九稳吧?”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过度消耗身体。
我轻轻咳嗽两声,虚弱地靠在母亲肩头:“可能要让菱菱失望了,医生说我最近需要静养。”
观察着紫菱瞬间放松的表情,我话锋一转,“不过等身体好了,我想再出几款新的设计珠宝,爸不是认识很多艺术圈的朋友吗?”
汪展鹏怔了怔,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当然,爸爸全力支持你。
绿萍,你上次设计的几款珠宝,如今都已经成为了经典款,爸爸看好你的。”
他没注意到紫菱攥紧的拳头,以及舜涓若有所思的眼神——这场关于亲情与利益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散场时紫菱踩着细高跟追上来,香奈儿套装在夜风中扬起尖锐的棱角:“姐,你今天的表演……”
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我攥着父亲衣袖的手上。
我温柔地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丝,声音甜得像裹着蜜:“菱菱,最近别坐楚濂的车。
听说他那辆新车的刹车有点问题。”
指甲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在她惊恐的抽身后,我转头对父亲笑道,“爸,不如给菱菱换辆新车吧?就当提前送她的生日礼物。”
楚濂,你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看守所捞出来,现在不夹着尾巴老实做人,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处蹦跶,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中冷笑连连。
汪展鹏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回忆记忆里那起惨烈的车祸。
月光下,我的嘴角勾起胜利的弧度——既然剧情的惯性如此强大,那就让我用更锋利的刀,将命运的轨迹生生剜出一个缺口。
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水晶灯折射出冷光,当《天鹅湖》的前奏响起,我赤足踏过铺着玫瑰花瓣的舞台。
足尖点地的瞬间,系统奖励的技能如汹涌潮水注入四肢,每个旋转都带着破茧重生的凌厉。
观众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我在腾空跃起时瞥见台下汪展鹏骤缩的瞳孔——这个即将为私生女抛弃妻女的男人,此刻正死死盯着舞台上仿佛浴火重生的“女儿”
。
“这不可能”
散场后,妹妹紫菱攥着香槟杯冲过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上周还说膝盖旧伤复!”
我低头整理裙摆,钻石胸针在锁骨处闪着冷光:“妹妹,你不用太担心姐姐我了,其实啊,有些伤,治好了自然就能跳。”
余光里,母亲舜涓呆愣之后,又假装欣慰的泪水和父亲若有所思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
有趣,这对夫妻,还真是有点意思。
舜涓快步上前,指尖颤抖着抚上我汗湿的鬓角:“绿萍,累坏了吧?快别站着了。”
她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关切,可我分明看见她藏在背后的手,正无意识地绞着丝巾。
我顺势靠进母亲怀里,虚弱地笑:“有妈妈在,再累也值得。”
眼角余光瞥见汪展鹏皱起的眉,又添了把火,“其实今天能上台,多亏了爸爸一直以来的教导,说舞者要‘把每场表演都当成最后一次’。”
汪展鹏神色微动,伸手想扶我,却在半空顿住:“绿萍,你能记住爸爸的话就好。”
他的目光扫过我刻意穿旧的舞鞋,那是双边缘磨得白的练功鞋——正是我刻意营造的“节俭刻苦”
人设。
紫菱突然冷笑一声,将香槟杯重重搁在桌上:“姐姐还真是把爸爸的话奉为圭臬,那怎么没听你说过膝盖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