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楚濂被手铐镣住的手腕在金属桌面上划出刺耳声响。他抬头时,衬衫领口还沾着昨夜逃亡时蹭到的泥渍,眼神却依旧像从前在订婚宴上那般,带着种俯瞰众生的倨傲。
“汪绿萍,” 楚濂扯着嘴角笑,铁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你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替你看清汪氏集团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你现在还被蒙在家族光环里做你的千金梦。”
我将一叠照片推到他面前,最上面那张是他在码头仓库与境外势力交接加密硬盘的侧影。“楚濂先生,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些证据足够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别再演戏了,楚濂先生。”
楚濂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却不肯看那些照片,反而死死盯着我的高跟鞋尖:“汪绿萍,你认为我在演戏?我楚濂做事从来光明磊落!替谁效力是我的自由,总好过你们汪家,靠着压榨供应商的血汗钱堆砌商业帝国。” 他忽然前倾身体,铁链绷得笔直,“你以为退婚时说的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很潇洒?我告诉你,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逼得我必须证明 —— 离开你汪绿萍,我能站在更高的地方!”
我微微挑眉,指尖轻点照片边缘:“更高的地方?是指被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锁定的坐标,还是境外势力给你开的临时账户余额?” 我抽出其中一张银行流水单推过去,“上周你刚收到的三百万美金,备注写着‘阶段性成果费’,对应的时间点,恰好是汪氏新能源核心专利被盗的第二天。”
楚濂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拍响桌面:“那是投资!是他们看中我的商业眼光!”
“哦?” 我故作惊讶地翻出另一份文件,“可这位‘投资人’的真实身份,是某国军情六处的在编特工。楚濂先生,你所谓的自由选择,原来就是帮他国窃取本国企业的商业机密?” 我停顿片刻,看着他瞬间涨红的脸补充道,“对了,你说我们压榨供应商?去年南方水灾时,汪氏给合作商户的补贴款总额,足够买下你现在栖身的这座审讯室一百次。”
楚濂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站起来又被铁链拽得踉跄:“你伪造证据!汪绿萍你这个毒妇!当初若不是你父亲用股权威胁,我怎么会屈尊和你订婚?”
“屈尊?” 我轻笑出声,从公文包里拿出录音笔,“上个月你给境外发的加密邮件里写着:‘待拿到汪氏底盘数据,即可让汪绿萍跪地求我’。现在看来,该求人的是你才对。” 我按下播放键,电子合成的机械音清晰传出他的计划,“先假意修复关系,再利用绿萍的信任……”
楚濂的脸色由红转白,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回去,却还嘴硬:“那又怎样?商场如战场,我只是用了些非常规手段……”
“非常规手段包括在谈判桌上给竞争对手下药,还是把商业对手的黑料匿名发给狗仔?” 我逐条列举,声音始终平稳,“你以为自己是运筹帷幄的猎手,其实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那些所谓的盟友,早在你暴露时就清空了与你的所有联系记录,现在正坐在监控室里看你表演呢。”
楚濂不可置信地猛地抬头,眼里终于有了恐惧,却依旧嘴硬:“汪绿萍,你胡说!他们答应过会救我……”
“就像你答应过永远不会背叛我一样?” 我收起所有文件,站起身整理裙摆,“楚濂,你最大的愚蠢不是坏,是总把别人的宽容当软弱,把自己的小聪明当智慧。法庭上见吧,希望你能在监狱里想明白,自由选择的前提,是守住底线。”
楚濂张着嘴想说什么,最终只发出嗬嗬的气音,铁链在空旷的审讯室里晃出绝望的声响。
身后的刑警轻咳一声,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楚濂,境外资金流水、与间谍组织的通讯记录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