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刚果盆地的孩子们用柴油发电机读书吗?那东西每运转一小时,就会向大气排放 3.2 公斤二氧化碳。” 我将屏幕推近,指尖点在中非共和国的位置,“汪氏在那里援建的二十座微型电站,全部采用低功率等离子体技术,既无法用于军事,又能让方圆五十公里的村庄告别煤油灯。至于战略考量 ——” 我抬眼迎上他的视线,晨光在瞳仁里燃成金焰,“当全球 78 亿人都能廉价使用清洁能源时,战争的根源会自然瓦解。这比任何武器威慑都更能保障长久和平,难道不是最深远的战略?”
老教授沉默了,镜头里能看到他书架上摆着的 1998 年京都议定书原件。“可技术标准一旦由华国企业主导 ——”
“标准永远该由全人类的需求定义。” 我打断他时,语气里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已联合剑桥、斯坦福、东京大学的三所实验室,共同起草《等离子体技术伦理白皮书》,明确禁止将相关技术用于武器研发。下个月的北京论坛上,这份草案会提交联合国能源署审议。” 我调出另一份文件,显示着汪氏集团与非洲联盟签署的备忘录,“而且您看,我们向非洲提供的技术授权,附加条款是必须用于民生项目,由非盟能源委员会全程监督。十年后,当这些受过技术培训的非洲青年成长起来,他们会成为全球能源网络的守护者,这比任何专利壁垒都更稳固。”
弗里克忽然摘下眼镜,用手帕擦拭着镜片:“汪绿萍小姐,您似乎把企业当成了国际组织。”
“优秀的企业本该是时代的建设者。” 我望向窗外,研发中心的巨型显示屏正滚动播放全球能源分布实时数据,“汪氏计划在未来五年内,在北极圈、亚马逊雨林、青藏高原建立三个极端环境实验站,所有数据向全球开放。您想想,当人类能在零下五十度稳定使用等离子体供暖,当热带雨林的生态监测站不再依赖柴油,这些突破会如何改写文明的边界?” 我忽然放缓语速,“教授,您年轻时推动可控核聚变研究,不也是为了让子孙后代不再为能源流血吗?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技术路径,终点却同样指向星辰大海。”
屏幕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老教授的手指在《等离子体技术伦理白皮书》的电子版上滑动着。良久,他重新戴上眼镜,蓝眼睛里竟有了些微湿润:“北京论坛的机票,我会让助理立刻预订。”
我抬手示意助理将实时传输的行业数据投屏到主屏幕,全国三十七个新能源产业园区的开工进度条在彩虹光带里跳动。“教授您看,” 我指尖点向华东片区的绿色柱状图,“汪氏牵头的‘长三角能源走廊’项目,已带动十七家民营企业突破等离子体核心部件国产化。上个月无锡那家做磁约束线圈的小厂,刚把产品卖到了柏林。”
弗里克的目光在数据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原来您不仅要自己跑,还要带着整个行业一起跑。”
“独行快,众行远。” 我望向屏幕里滚动的企业名单,那些名字里有跟了汪氏十年的老伙伴,也有刚入局的新兴力量,“华国民营企业占全国研发投入的 68%,我们有责任搭建共享平台。下个月北京论坛期间,我们会启动‘星火计划’,向中小科技企业开放汪氏的实验室资源,提供设备租赁与技术指导。” 我调出一份合作意向书,显示着与工信部联合制定的扶持细则,“三年后,当这些企业能独立生产等离子体发生器,全球能源市场的格局会彻底改变 —— 不再是几家巨头垄断,而是无数创新者共同编织能源网络。”
彩虹的光晕漫过弗里克花白的鬓角,他忽然指向屏幕角落的一行小字:“你们向同行开放的专利,包含最核心的蜂巢矩阵技术?”
“所有能推动行业进步的技术,都该成为公共财富的一部分。” 我语气笃定,身后的落地窗外,汪氏集团的物流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