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正将首批共享设备发往成都,“我们已联合行业协会成立专利池,任何企业只要承诺不搞技术封锁,都能低价使用。您知道吗,重庆那家做医疗设备的企业,用我们的等离子体消毒技术改良了 IcU 病房系统,现在已通过 who 的认证,正要进入非洲市场。”
老教授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竟与我方实验室的脉冲频率渐渐同步。“这让我想起硅谷的开源运动,但规模从未如此庞大。”
“因为华国企业懂得抱团取暖的力量。” 我调出一组对比数据,五年前等离子体设备的进口依存度高达 92%,如今已降至 31%,“去年我们组织行业峰会时,有位做真空泵的老板说,以前进口设备坏了要等德国工程师来修,现在打个电话,隔壁市的技术员三小时就到。这种产业韧性,才是对抗技术垄断的底气。”
彩虹渐渐淡去时,弗里克忽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笔记:“这是我 1985 年访问华国时记的,那时你们的新能源产业还在起步阶段。” 他翻到某一页,镜头对准泛黄的纸页,“没想到三十多年后,竟是华国企业在改写游戏规则。”
我望着研发中心广场上陆续集结的员工,他们正抬头注视着顶楼的国旗,队列里有刚入职的博士生,也有在车间干了二十年的老技师。“规则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是干出来的。” 我声音里带着笑意,“教授您来北京时,我带您去看看河北的光伏小镇,那些在屋顶安装太阳能板的农民,现在也能看懂等离子体的基础原理了。当技术真正扎根大地,才会生长出最坚韧的力量。”
屏幕里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弗里克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蓝眼睛里的光比彩虹更亮。“汪董,关于《等离子体技术伦理白皮书》,我想加入一条 —— 鼓励企业间的技术互授。”
我朝他举杯,茶杯里的龙井在晨光里舒展:“那我们就用这杯茶,预祝人类能源史的新篇章,由无数双手共同书写。”
国旗的红色在风里舒展成饱满的弧,金丝绒般的旗面掠过顶端的滑轮,发出细碎的摩擦声,竟与实验室里等离子体的嗡鸣形成奇妙的共振。我眼角的余光瞥见研发中心大厅里,不知何时聚拢了数十名员工,他们举着手机拍摄国旗,白大褂的衣角在穿堂风里此起彼伏,像一群振翅欲飞的白鸽。
“这面旗升起的速度,比我预想中快了十八个月。” 弗里克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镜头里他正调整角度,让屏幕能同时容纳国旗与研发中心的穹顶,“1985 年我在中关村看到的还是平房作坊,现在却能见证华国企业定义全球能源标准,真是令人惊叹。”
我抬手理了理鬓角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触到微凉的耳垂 —— 那是二十年前在慕尼黑跳蚤市场买的银质耳钉,刻着小小的星轨图案。“教授见过春汛时的长江吗?” 我望向屏幕里他困惑的眼神,继续道,“起初只是冰层下的细流,一旦破冰,便会裹挟着千万股支流奔涌向前。汪氏不过是最先撞碎冰层的那一块石头,真正推动浪潮的,是整个行业的创造力。”
风忽然转了向,国旗猎猎声里混进员工们压抑不住的欢呼。我看见首席工程师老陈正把安全帽举过头顶,他鬓角的白发在朝阳里闪着光 —— 三年前他因研发受阻在实验室哭红过眼睛。“您的员工似乎比您更激动。” 弗里克的目光追随着镜头外的动静。
“他们该激动。” 我语气里带着温柔的骄傲,“那个举着蓝色文件夹的年轻人,是刚从麻省理工回来的博士,放弃了硅谷的高薪;穿灰色工装裤的姑娘,去年冬天在漠河实验站待了整整三个月,脸冻得像红苹果;还有老陈,他儿子昨天刚满月,今天一早就抱着婴儿房的等离子体供暖设计图来加班。” 我忽然提高声音,让大厅里的员工都能听见,“告诉大家,今天的测试数据,我们
